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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行说到这,看向纪恂,“他跟我们不一样,他需要势力帮他从泥淖里往上爬。”
纪恂觉得听懂了。
“可是他没有想害我对不对?”纪恂说:“我不知道他想要我帮他什么,但如果我可以做到,我为什么不能帮他?”
傅书行的语气较之前明显冷下来,“因为你没办法帮他。他只想想通过你接近我,接近傅家。”
纪恂皱眉不解:“可是我们认识以来,他一次都没有提起过你。而且那天晚宴,我还让他去找你来着,他却只看了你一会儿,就摇头拒绝了。”
傅书行:“我能不知道?”
纪恂:“?”
纪恂:“什么意思?”
傅书行薄唇一抿,却不愿意再说,只说:“反正那种人你离得越远越好,如果你还想要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过一生。”
纪恂听到这话就不开心了,“我为什么想要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过一生?我就不可以波澜壮阔再幸幸福福的过一生吗?”
傅书行:“……”
傅书行扫他一眼,“别跟我咬文嚼字。”
纪恂哼一声,抱着已经睡着的大王蛋摸一摸。
前一天半夜才回到家。
周休第二天,纪恂睡到了日晒三竿。
纪恂眼睛还没睁开,就察觉到大王蛋在床上哼哧哼哧的滚来滚去做运动,似乎想锻炼身体,争取早早破壳。
纪恂睁眼看它,心疼又感动的摸摸它。
然后长叹一口气。
纪恂坐起来,捏住自己鼻子,灌下他妈妈前不久放到床头柜上的那碗满满的、苦得人头皮发麻的中药!
喝完中药,纪恂就拿着书本到院子里学习去了。
秋高气爽,太阳明媚。
通讯器叮咚一声响。
纪恂拿起来看,是赵展磊的讯息,说柏唤辰还是没有任何回讯。
昨晚回来的途中,赵展磊甚至还有模有样的推理分析——柏唤辰很可能是故意说无法赴约,就为了让纪恂主动去柏家。
大晚上的,两人一旦发生点什么不清不楚的,或者被“别人”“抓”个正着。
那后续很多事情都会像赶鸭子上架,赖也赖不掉。
自然界有很多有剧毒的存在,植物,动物,食物……
因为知道有毒,所以不会去碰。
可谁也不会给“人心”贴上有毒的标签,所以谁也不知道人心歹毒。
而且能猜出来的歹毒险恶那都还不算歹毒险恶。
情况只会更糟。
两个哨兵昨晚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向小向导输出这个世界有多危险,陌生人有多么不可靠。
纪恂却左耳进右耳出。
纪恂到最后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认为:柏唤辰不是坏的。
不是因为柏唤辰也没精神体。
而是那晚的接触,让纪恂觉得柏唤辰是个骨子里就很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