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有劲回家使去,跑这撒什么野呀!”身后传来大姐不依不饶的骂声。“这大姐比那个叫梁长坤的警察还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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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魔鬼之夜(1)
高楼林立,霓虹闪烁,无数辆轿车在高架桥上飞驰而过。如果上帝此时能把埋藏于城市繁华角落的音量调大的话,那一定是一部精彩绝伦的人间广播剧:有推杯换盏豪饮的碰撞声;有声嘶力竭的“K歌”声;有情人间的调笑声;有失恋者的痛哭声;有失意者的哀叹声;还有醉酒者的呕吐声……
就在这活色人间无比混杂的声音剧场中,一个女孩无比绝望的呻吟声被埋没了。
一个破旧的四合院,一间紧闭的房间,屋内3个男人已脱得赤条条。他们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在他们对面的床上,一个同样赤条条的年轻女孩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们。
一小时以前,老徐和老三驾车在第二天要接货的地点沿路踩点。这是他们每次交接货之前必做的功课,也是老大下的死命令。老徐的正式身份就是一位出租车司机,“的哥”满大街拉活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会引起别人的丝毫怀疑。当然,老徐做一次“活”的所得,够他交几年“份儿钱”的,所以他从来不像其他“的哥”那么没日没夜地奔“份儿钱”,但交的钱从来没少过没晚过,这让同一个出租公司的同行羡慕不已,也让老徐被评上了“的士之星”。
现在“的士之星”正拉着老三踩点。“差不多咱就回去吧?”身高体壮的老三有点不耐烦了。老徐知道老三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每次接活的头一天,老三必找女人。按老三的话说是“放松放松”。其实,每一个人在接活前都很紧张,这是掉脑袋的差事,不知哪一次接活就成了最后一次。所以,老徐也理解老三排解紧张情绪的方式。“再开过前面这条街咱们就回去。”老徐把车拐上了往东去的大街。
“停车,停车!”老三在后座叫着老徐。其实老徐已经看见了一个女孩在伸手拦自己车,他想,女孩可能有急事,也没看这车上有没有人,“空驶”灯亮没亮。他正打算直接开过去,却被老三叫住了。他下意识地踩刹车站住了。还没等他回头问老三,那个打车的女孩已经拉开车门上了后座。“有人啊?对不起。”女孩正要出去,却被老三一句话拦住了:“没事,没事,我是接他车的,您去哪?”“××小区。”
“正好顺道,再往前开一段他就交车,我带您去,这段路不收您钱!”看女孩还在犹豫,老三又说:“上来吧,外面这么大的风,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女孩终于坐上了出租车——一辆通往死亡之路的出租车。
“那我就先来了啊!”老三顾不上老徐和“薛道长”是否同意,第一个向*的女孩扑了上去。女孩拼命地挣扎,但无奈嘴被胶带封住,双手被反绑,虽然两条长腿是自由的,但根本无法抵抗身强体壮的老三。不绑上腿是老三的主意:“这么美的腿绑上多可惜?这样才够刺激!”老三已变成一条十足的饿狼!
女孩在意识到受骗时曾疯狂反抗过,但根本不是三个大男人的对手。当自已的衣衫就要被剥下的时候,她也曾苦苦哀求过。“求求叔叔,大哥放过我吧,我保证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求求你们了!!”可当她看到这三位“叔叔”和大哥看到自己衣服被剥光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在劫难逃,但她没放弃最后一丝挣扎:嘴已被封上的她一直双腿跪在床上,给她面前的三个男人磕头!!
她哪里知道,一个天使般的女孩被捆绑后的样子,更会让面前的男人发疯。
十一、魔鬼之夜(2)
女孩彻底绝望了!她的身体被压得动弹不得,那个强壮的男人已经强行侵了上来。正在这时,她听到了女人说话的声音!此刻,这声音对她无疑像天籁一般。壮汉果然停止了动作,女孩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走进了屋门。“哎哟!你们干什么缺德事哪!”
走进屋来的正是老徐的老婆,她看到这个场景顿时一惊。“大姐,这个跳芭蕾舞的女孩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尝尝鲜儿,你们家老徐也有份儿,你可别吃醋!”床上的老三说完后,屋里的三个男人一阵坏笑。
“是个跳舞的?还是芭蕾?”中年妇女好奇地挤到床前。“真是哎,你看这身条儿,这大腿,你说人家是怎么长的呀?”她说着居然伸出手使劲摸了摸女孩*的前身:“真有弹性!人长这么瘦发育还很好,我以为是假的,原来是真货!”中年女人感叹道:“这些跳舞的都是×货!尤其是那个芭蕾,穿那么短一裙子扭来扭去的不就是让男人看的吗?使劲弄她,让她们×!”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女孩美目中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与其说是对这个中年女人彻底绝望了,不如说是对人性的彻底绝望。她一定到死都不明白,同为女人,竟然可以说出如此龌龊之词。她放弃了所有抵抗……
“老大来了!”听到这句话,老徐第一个成了“萎哥”。而此时,最壮的老三也赤身坐在沙发里休息。让老三意外的就是“薛道长”的体力真是充沛,已年近中年的他居然还在折腾。
老大阴沉的脸色,令满屋春光烟消云散。“想玩女人去外边找去!”老大往里间屋瞄了一眼,只见“道长”白白的身子抖动着,再过去是一双修长的大腿,其中一只脚上还穿着白色练功鞋。
“你们手里的钱玩他×一个排都够了,非得糟蹋良家妇女是不是?”老大说话的口气愈发严厉:“知道我们明天要干吗?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明天的事取消!”“别啊老大。”老三刚一开口就被噎了回去。“先把你的裤子穿上!不取消等着掉脑袋啊?你们坏了规矩知道吗?”老三和老徐低下了头。
“老大息怒,息怒,先坐下再说。”薛道长此时已穿好衣裳“道貌岸然”地从里间屋出来了。“这事还真不能全怪他们俩。”老徐点上一根烟,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表情就像一个刚刚办完事的嫖客。“真是这个女孩自己撞在枪口上的,不是他们自己要坏规矩。这么着,老大,这事您就交给我办,一定滴水不漏。”
“薛道长”可不是外号,他大名叫什么或者真名叫什么没人知道,他的确在什么协会里任个常务理事的职。此人除了“琴”不行,棋、书、画这几方面都有一定造诣。“审美是相通的”,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此人城府颇深,社会背景复杂,更令人恐怖的是,他这人做好事是谨小慎微,做坏事时却胆大包天!
有一回赶上全市拉网夜查,薛道长半夜11点多正往自己的小庙里赶路,在路过一个交叉路口时被人拦住了:“这位同志您停一下,请出示一下身份证。”几位辖区派出所的警察和防暴警走了过来。“我没身份证。”薛道长连眼皮都没抬。“丢哪去了?”警察问。“上回去洗浴中心拿错了,我把你们副局长的给拿过来了,你要不要看看。”说着他就真把一张身份证给掏了出来!
几位警察一惊,其中一位拿过来一看,还真是他们副局的。(这位副局专管文化娱乐)“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薛道长走之前拍着一位警察的肩膀说:“我是神学人士,最好你还是别查,咱们的工作差不多,你们捉坏人我捉鬼!”说完扬长而去,弄得几位警察直犯晕。后来,不管白天还是晚上,这几位警察见着他远远过来直躲!所以,在这个团伙里面,薛道长是二号人物,可谓举足轻重。
“她没气了!”老徐老婆在里间屋的一声惊呼,让所有人都跑了进来。只见女孩两眼发直,一动不动。薛道长上去一摸一探,心跳、脉搏全无!“可能是窒息,这倒省了咱们事了,这个丫头肯定不能留。”他安排老徐和老三拿床单毯子把女孩的尸体卷起来。“一会儿就拉她去西边山上给烧了,然后再深埋!一定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您放心吧,就是有点可惜了。”老三恋恋不舍地看着眼前女孩*的身体,然后和老徐两口子打扫战场。
老大一人在外间屋坐着,他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已经11点多了,这帮畜生竟然折腾了这女孩近4个小时!能不死吗?他看着他们忙着把女孩的尸体抬出来,放在红出租的后备箱里。就在快合上箱盖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老徐顺手把女孩脚上的鞋脱下来揣进怀里。“这个变态的老东西,居然喜欢女人的鞋。”
老徐和老三发动车子一溜烟地走了。薛道长也披上一袭道袍、头戴道冠出了院。临走前还冲老大摆摆手说:“知道吗?这就叫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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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老大的愤怒
老徐老婆在里间屋收拾残局,老大的目光无意看到了扔在地上的一个双肩背的大书包,书包的拉锁上还别着小玩具类的饰品。这显然属于那个死去女孩。“一会儿找个地方把这个烧了!”他冲着里间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