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慢慢抓住钥匙,还炫耀似地停顿一下,然后将其缓缓拖走。
定睛一瞧,原来是只手臂。
我松口气,还好是手。
手臂的主人藏在旁边房间里,难道是跪在地上?好奇怪的感觉。
想起刚才不断出现的咚咚声,或许是生病了?
这家人都很怪,温度也越来越低,我冷的浑身起毛。
手出现的太突然,而且在手电筒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不对,应该是灰白色,看起来很细腻,像女人的手。
中指指甲掀起一半,却没有一丝血。
“您好,这钥匙是我的,不好意思我回来取。”
没人回答我。
我更奇怪了,难道是哑巴?
眼瞅着钥匙要被拖进屋,我赶紧上了二楼,弯腰捡钥匙。
可脑袋咕咚一声,撞到门上。
我懵逼地看着门板。
靠近楼梯的这个房间,门是关着的,外面还挂了一把锁。
从锁头上的灰尘来看,这门很久没开过了。
钥匙一半卡在门底缝隙,另一半在外面。
我冷汗淋漓,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雾草,门关着的,手从哪里伸出来?真特么活见鬼!”
这房子二楼面积跟一楼一样,格局也差不多,只是楼下客厅部分,在二楼是个房间,也正是我眼前这个房间。
愣神的功夫,钥匙哗啦啦响了一下,有个人给我捡起来,递到我跟前。
那个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手里拿着我的钥匙,呆呆地看着我。
他的脸色青白,眼神冰冷可怕。
我当时就体会到啥是怒发冲冠。
只不过别人怒发冲冠为红颜,我是为一把钥匙。
这肯定不能是人啊!
二楼三个房间,房门都关着,根本就不像住人的样子。
“擦!”
恐惧到极致,我怒了,一把抢过钥匙,骂了句,跌跌撞撞往下跑。
“慢点啊,别摔着。”小男孩开口就是带有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声音幽冷。
“我谢你,不用操那么多心,多吃点鸭血猪血补补血。”
我边跑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