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天我回家,看到门口的艾草烧的焦枯。”程橙恍然大悟,拍了我一巴掌,“臭小子,遇到这种事怎么不跟师父说呢?看不起谁?”
“没有……”我赶紧把话题转移到程树身上,“树哥,你拍到这些照片之后呢?”
程树叹口气:“天天晚上我都能听到有人唱歌,很幽怨。”
“是不是来生缘?”我竟然开口唱起来,“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总是找不到回忆……”
“对对,一首老歌,你怎么知道?”
程树震惊地看着我。
“……”我耸肩苦笑。
他又叹口气,掐灭烟头。
“最开始我以为歌声是隔壁传来的,我们这栋楼住了好些网络主播,天天在家里搞直播。可后来发现不是,声音是从我的相册里传来的。”
程树说他有好些相册,把拍到的满意的照片都放在相册里,包括那两组离奇的坠楼照。
说完又叹口气:“前几天,更离谱了,声音在我脑袋旁边传来,好像有人对着我唱歌,就在我身后。”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啥都没有。
“树哥,打起精神,没啥的,遇到事就解决。”程橙安抚道。
“可是怎么解决呢?”程树苦恼地问。
“怎么开始的,就怎么解决,远的解决不了,先解决近的。”程橙说,“解决照片的问题。”
“好……可是……”程树还是很困惑。
“对方能让你抓拍到这样的镜头,说明她有冤屈,你们俩有缘。科学点说,你们磁场相近。所以她才会以这种方式让你发现,估计是想你帮着解决冤屈吧。”
程橙一本正经地开解程树。
我们决定先找到脑袋,必须找到脑袋。
死后尸骨不全,是亡魂难安的最大因素。
古时候死囚斩首,都要把头和身体缝在一起下葬呢。
我们仨就开始各种查阅资料。
别说,还真给找到线索了。
庞娟出事前几天,羊城暴雨,附近发洪水。
下水道内肯定是一片汪洋。
但这些下水道都有固定的流向,我们查到金明公寓所在的街道下水道网图,找到那个窨井。
一番排查,终于是找到可能的路线。
“走吧,择日不如撞日!”
程橙急性子,马上拉着我们去找头颅。
按照她的意思,就是一条街一条街地走,总有个地方能找到。
“那么久了,就算是腐烂,颅骨肯定还在。”
她无比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