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于木曾的推理,默默倾听的主任,重新把视线投向桌上的照片。
“的确,这个发现具重大意义。但是……”主任显出沉重表情说,“却没有证明的手段。江津子一定不会承认。只是相似,是不能断定的。”
“主任,”木曾急切地说,“绝不是相似而已。完全相同的啊。也可以说是绝对的事实。如果那个女人不肯承认,还有父子血型鉴定的方法。”
“木曾,”主任笑道,“现在的血型检定,只可做到某男人不是孩子父亲的证明。却不能断定孩子为某男人之子的证明。最多只证明他可能是父亲程度的判断而已。也就是说,俊二可能是她的父亲,也可能有另一个父亲。”
“另一个人?”
“例如江津子的丈夫。精一郎与俊二如属同一血型。此一判定将成为不可能。而我们却已失去知道精一郎血型的条件。”
“还有办法。还有从他的遗骨检验出他血型的方法。”
“遗骨已埋葬。这是本地的风俗。如果对精一郎死因有侦查上疑问,也许另当别论。否则,只为了证实我们的推理,是不能随便挖墓的。”
“噢!”这次轮到木曾呻吟,他却不甘就此罢手。
“木曾,”主任以安慰口吻说,“这张照片,一定有用到的时侯。那个女人,现在还顽强地否认一切。但是人的意志有一定限度,拉紧的情绪一旦不堪负荷时就会崩溃。等到那一刹那,我们伺机亮出这张照片,或许能击中她的要害。”
木曾默然同意。心中只剩下兴奋后的虚脱感。那个女人会支持不住吗?
“不管如何?”主任喃喃说道,“真遗憾无法找到凶器。在那种情况之下,怎能隐藏得了凶器呢?”
“或许真的有共犯。”
“又会是谁?”
“江津子的哥哥。或者阵场家族的一员……”
“不可能。命案时刻的前后,阵场家族都没有离家一步。此不在场证据,其他刑警已调查清楚。从凶杀现场接力方式带出的可能性,也可说是零。”
“她妈妈与哥哥到现场后,我们都始终看着……这条线也不通。”
“总之,这是经过缜密计划,与采用异想天开诡计的行动。他妈的,还有那个投书……”
“真的碰到棘手案件了。”
“木曾,”主任起身说,“今晚来个侦查会议如何?”
“好啊!”
“会费二百元。也许会议会拖延,每个人二百五十元,就这么决定。”
主任明确地定了收费数目来引诱他,这是主任惯用的手段。
“侦查拖延难破,会议费用便会持续增加。”
“而且是自掏腰包。”
主任啐着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