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禽兽。”
舒晴低低啐了一句,勉强收拾好自己,回头看了眼餍足酣睡的陆景琛,拿了钥匙出门。
她是被肚子疼醒的,生怕孩子有什么问题,所以半夜撑着也要去医院先检查一下。
等她出门没多久,本该熟睡的陆景琛倏地睁开眼,看了眼空落落的床边,眼中复杂,他好不容易看着她快睡着,结果是装的?
为了避免被熟人撞见,舒晴特意去了比较偏僻的医院。
检查完后舒晴看了眼泛白的天色,索性去了京安医院看看母亲。
床上的妇人越发消瘦憔悴,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心跳微弱。
舒晴隔着玻璃遥遥望着不省人事的母亲,眼泪不由自主地蕴积在眼眶中,她当然知道她做的种种对母亲的伤害有多大。
好在医药费她也攒得差不多,等从陆氏离开,她的积蓄还能撑一段时间,再花点时间重新捡起学生时代的法学知识,去方雅那里先做个助理不难。
护士在一旁也看得唏嘘,不忍心地安慰:“舒阿姨也是害怕你在外面受到欺负,所以才反应过激了,等她醒了,你们好好聊聊。亲母女哪有隔夜仇。”
舒晴勉强笑笑:“要是我妈醒了还请您第一时间通知我。”
“肯定的。”
次日,陆景琛一大早就黑着脸去了公司,员工们战战兢兢,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眼神交换着信息。
舒晴盯着黑眼圈踏进陆氏时正听到前台在和人八卦:“还不是舒晴搞砸合同不说,还和乔小姐打架进了局子,真是丢脸。”
“不过她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也不用。。。。。。”
“抱歉,我还是陆氏的总秘,至于你,”舒晴上下打量了眼前台,轻飘飘地嘲讽了句:“珍惜你在陆氏的日子。”
一句话让还在窃窃私语的新人们都收了声。
舒晴的身份很大程度上能决定底层员工的去留。
她的话就像一把砍头刀悬在前台头顶,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到了总裁室,舒晴才发现她不是第一个到的,乔薇薇在陆景琛身边勤快地打着转,费尽心思要吸引陆景琛的注意力。
舒晴只当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地汇报工作日程:“陆总,和霍氏那边的合同需要最终签订,仪式定在下午三点,后天晚上八点有本市商宴,需要提前准备。”
“恩。”陆景琛不咸不淡地应了声,骨节分明的大手刷刷签下名字后才抬头问:“你凌晨去哪里了?”
要查到她的行踪不难,但他想听她亲口说。
可惜舒晴并不想告诉他:“这是我的私人行程,和陆总无关。”
而乔薇薇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两人昨晚又在一起,牙都咬碎了,讥讽着:“还是舒小姐心理强大,前脚刚把自己的亲妈气进ICU,后脚又滚到我未婚夫的床上,真是好手段。”
舒晴看都懒得看乔薇薇,垂着眼睛继续回答陆景琛:“还有,以后请陆总不要在我的公寓留宿。”
“那是我送你的。”
“但在你回收之前,它还是我的。”
乔薇薇还在处理这过量的信息,舒晴已经说完该说的,朝陆景琛公式化地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到陆景琛不紧不慢地:“薇薇以后毕竟是陆氏的女主人,至少要看看公司运作,你这段时间就顺便带带她。”
说是带带,实则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