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瞧着面前这个疯子,只得乖乖听话接过笔,描绘着印象之中那图纹的样子。
没有用过笔的牙婆,画出的图案潦草,但是阿远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熟悉的图纹。
他眼底的震惊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甚至身体上都僵硬了。、
怎么会这样?
“将她带下去吧。”
施夷禾此时在牢房之中,看见那牙婆被人拖着从审讯室出来,心中有些害怕。
突然脚步声朝着她的方向靠近,难道这么快就要轮到她了吗?
施夷禾一双杏眼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一双暗纹皂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铁链松开,牢门就被打开了。
阿远走进来,看着她像是受惊小鹿般的眼神,“别怕,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施夷禾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她突然有些委屈,“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阿远伸出修长的双手,看向了抱着双腿坐在地上的施夷禾,“起来吧。”
施夷禾接触到那冰凉的腕子,心中多有感触,如果刘高远还在的话,她是否就不需要经历这么多的磨难?
阿远见着她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感动的泪水,放缓了声音道。
“这件事情以后都不会跟你有关系了,放心过好你的日子吧。”
施夷禾无奈的点头,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角,但愿吧。
阿远目光落在施夷禾的发顶,熟悉的感觉让他每次与她相处都格外的舒适。
身上的枷锁和束缚像是都消失不见了似的,卸下身上所背负的一切。
“方才我从牙婆哪里套出了不少的消息,这件事情怕是跟京城的权贵有关系。”
阿远想到了刚才从牙婆那里得到的画卷,上面的图案是京城侯爵专用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施夷禾有些不解,只怕知道的太多,以后会跟牙婆一个下场。
阿远见她惊恐的神色,安慰道,“我想让你离那青娘远些,她上头的那位。。。。。。也是京城之人。”
施夷禾低头一想,自己的那些鱼可不就是送给了定侯?难道阿远还怀疑定侯?
阿远自知她是个聪明人,不需要解释太多,“对了,你是怎么找到那牙婆的?”
说到这件事情施夷禾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线索,我这里倒是有一块玉佩。”
她从身上拿出了那一块有莲花纹路的玉佩,是走的时候从刘霁月的身上取下来的。
阿远接过这玉佩,借着火把上的光仔细的瞧着,“这东西我用四百两银子买了。”
“不用的。。。。。。”上次施夷禾卖了雪莲就将钱给了阿远,“我还欠你一百两银子呢。”
阿远从身上拿出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直接塞进了施夷禾的手里。
“这三百两银子你收好,还有一百两银子就当是你还我了。”
“这怎么好意思?”施夷禾拿着这带有他体温的银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阿远宽阔的背影。
阿远抬脚走在前头,将玉佩收起,淡淡道,“我送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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