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弯着腰,有点儿恭维地说:“小姐,请您跳一支舞好吗?”
春韵十分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她从来没有跳过,恐怕让他失望了。
那男人说没关系,他教她跳呀,很容易学会的,他的手已经伸到她的面前,差不多触到她的手。
他又说,请给他一次难得的机会吧?
春韵不好意思拒绝人家友好的请求,于是就伸出手接着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的手,一股温热的流体通过手臂传向四周,那种感觉真好啊!
那男人简单地教了她跳舞的基本技法。
她心领神会,在接下来的跳舞中,她表现的比想象中的出色。
一袭白裙飘浮起来,露出两段匀称白皙的胳膊与双腿,就像阳春三月河岸上剥了皮的水嫩杨柳,美丽极了!
她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好像很娴熟地舞动着,是那么的优美自然,反倒被许多人欣赏了,赞叹着。
那男人异常兴奋,觉得对面的女孩不是不会跳,而是跳得太绝美了。
他用力将春韵靠近自己的身躯,春韵也迎合着他,甚至身体完全贴上那个男人的身体,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彼此间传导着。
韵儿觉得她终于找到了自身存在的价值,潜在的天赋使她在这种场合展现的淋漓尽致。她开心极了,兴奋极了,幸福极了!
休息时间,那个男人没有离去,和她坐在一条花椅上,跟服务员要来两杯格瓦斯饮料。
他们边喝边交谈,其实春韵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专注地听着对方在讲一些跳舞方面的奇闻轶事。
他说他现在是县林业局的副局长,特别喜欢舞蹈。
因为跳舞,老婆和他离婚了。
他和许多女人跳过舞,但从来没有和她一起跳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啊!
他希望和她成为舞伴儿,成为友好的朋友,因为只有她才能让他释放内心深处长期积压的痛苦。
他们再次翩翩起舞,直到精疲力竭,才双双离开歌舞厅。
临分别时,那男人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挺大方地塞到她的手里,然后就钻进一辆小车里跑去了。
刘春韵站在光地上,吃惊地望着跑去的小车,更无法理解这种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