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无法跨越的时刻,下一个时刻赶来迎接圣界王者大殿上此起彼伏的唏嘘,他们全都半是伤感半是愤怒的看着乔可立怀中娇嫩的圣婴——那是本应在母亲胎盘内就消亡的圣王的女儿。于是不会有谁还会去在意刚刚撞击了心房的惊叫了呢!
莺啼样的声音又突兀的闯进他们耳朵的捕捉范围,是水柔月恬淡的咏颂着那些浮雕于幻天样的不知名的文字:“有一半灭世之王降生了,攥紧着魔王心脏的魂心啊,征服与欲望点引了正负交融的灾难狱火,战争、死亡、血腥、焚毁、消灭的不可言的点。圣不再万能,灭世者的脚步马不停蹄。”纯净的水柔月全心的诵咏,她胜似浮羽的轻袅声音与那些天书预言融合后,仿若具有了洞穿空间的力量,字字抖颤立着已矗立了上万亿年的圣坛祭台。
整个宇宙的异世界都被圣界惊扰了,陷入巨大的死寂里。直到一声婴儿娇脆的啼哭再次与殿堂廊道穿梭往来,几声轻浮的诡笑从狂邪魔域上空传递而至。
星辉盈灭。圣与矢的全面战争终于爆发。在祭台的两边,圣界、矢魔界各据底线。圣坛一边,无论老幼圣者均罩上魔力环,手执神器,严阵以待。另一边,成万成万各种各样奇异怪殆的魔怪仿若黑色瘟疫般,黑压压的还在向幻天尽头蔓延着。看到统率魔怪军团的黑魔矢就要沙场征伐,众多本领高深的魔矢也停止修行,带着各种邪恶魔法和歹毒的诅咒集结在幻天,悠闲等待……战事迫在眉睫、一触即发。
而从深黝禁宫无故失踪的圣公主水冰雪此刻,正坐在矢魔界的王者斐撒雷的怀中安静地酣睡,而邪侫的王斐撒雷,在她轻柔的呼吸中敞开了胸襟。他觉得她均匀的呼吸时在高不可及的云端拉起弦响,她如一个高明的盗墓者,用弦鸣开棺,竟让他凝神已久的目光又将感觉点燃。
抱她起身飞至“隐秘云窟”,这里是狂邪魔域国界中唯一有光的地方。在那云下是尖峰,尖的只能站住想象中的人,更多时候甚至连想象也无法攀越。斐撒雷抱着甜睡的她轻立于此,只觉得觉得如水的月光流溢,他的弦正擦出火花,说不清这演奏者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可在擦出火花那一刻,他感到的却是水火交融。还有在月光如水的尽头,是一种无边的温柔,是一条没有标识的路……他可管不着什么标识不标识,他的音乐者正在空中打着盹儿,在尖峰上迷迷糊糊。
……
突然,水冰雪心口一阵绞痛,她登时在斐撒雷怀里翻醒过来,面颊布满细密的汗液,呼吸不受抑制的停止着,闷得她看见自己火焰熊熊,连手指上也呈现出金火高照。——灾难的先兆更沿着火焰充足的血,上升。
“斐撒……回去吧。不知道怎么了。”
斐撒雷乍看见水冰雪难过的样子,差点踢断足下的尖峰,次可能听到她安好的出声说话,便足尖一点,消失在云端。
我并不清楚这一切后来怎么样了,可我清楚的感到,或许就在明天,我紟弥这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从地球上消失。回想在梦中,黑暗可怕,却装作轻轻的羽毛,一片一片地飘落,将我的自身思想,一一掩埋。那响在骨中的声音,抚过旷野时,我也抚摸梦中的伤痕,握紧了疼痛与可怕。
第一章 恶作剧的爱情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水冰雪站在幻天之上,遥遥想起某日信手捻起的一本某星球文字典籍上说如是。她暗自心忖,见了就是浩劫呀!某是花?某是叶?佛家语的荼靡花事花季最后盛放的,开到荼靡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所以那个星球上才有人说得出这样的真理: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无爱无恨的土壤才能再萌芽开花。而我,已不愿望什么再萌芽再开花了,今此生世只要心魂不灭,盛放一次,足矣。
水冰雪站放出如春风般柔软的笑容,可是竟透着初雪降临时刻的温度,将哀伤也结成冰棱,“圣与矢两族的全面战争早就开始了吗?”她皱眉轻吟,似在斥责自己的无知无为,“圣使们,亮出你们如时光般坚贞、纯洁、高贵的神器,哪怕即将沾染的即将是邪恶与污秽的黑暗。”
“哼!好!雪,那么就让这祭坛圣地成为疾掠的屠杀战场吧。”斐撒雷空降地突然出现,不愠不火地应对着水冰雪积蓄的愤怒,召唤出祭渊剑,他咧开大大的笑容,笑里夹带着冷冷的寒意。
水冰雪惊恐了一双眼,看见斐撒雷的祭渊神剑夹裹骤风之势逼在近前。他的面孔也骤然出现在瞳孔最近处,祭渊剑的森森邪气已如刺目阳光洞穿雾气一般迫近她。
在剑尖转而抵住她额心印迹“瞳核”的一刹那,水冰雪手中多出了光芒刃,以芒锋顶住祭渊的剑身,使祭渊剑停了下来被拨向上方。
水冰雪展开双翼向后飞遁,通透精薄的幻彩翅翼恍若流线般掠过幻天,“斐撒雷魔怪们嬉戏般的獠面尖齿,除了在魔界会嗜血惊魂,在这圣地,它们只是让矢们亢奋的工具吧!你这残忍的王。”说着,她已握紧雪影剑四散出能量支援给战斗中的圣者们。
在这样的能量冲击下,这一方的幻天变得格外高了,甚至全幻变成了蓝色,蓝的没有一丝杂质,所有圣者的身心便似乎都溶融在了这片湛蓝中,使他们相信着生命、灵魂与信仰的永恒。
水冰雪双手有些微颤,因为她无法再承受斐撒雷炙热的目光,更清楚的看到魔类火红的缨络在所有的空间上熊熊燃烧。
他却看着她眼中的景色,轻笑道:“邪恶与正义是一把永恒的种子。”
这场异战争太过让人难熬,无论白刀战、魔法战、能量战,所有生死的方式都写满残暴噬血,哪怕被支离的是魔怪,被破灭的是魔矢,被损毁的是圣者,一样在净蓝之上加染涂泼着血腥,诺大的一异界便饱含了毁灭粒子,蔓延着无垠样织叠在祭台,最后一丝熹微的和平,亦会在噩梦结束时与希望一并熔断……
“还有什么是亙古的灿烂?斐撒。”她问,有紧接着叱道:“地罗鞭!”一条黑色长绳穿地而出。在袭击斐撒雷的途中,地罗鞭碰触到的物体尽数残破,这能量实力X特超级的战斗高手才勉强能发出的破裂属性的能量武器,可以摧荡高山,撞裂长河。
斐撒雷看着水冰雪,道:“宝贝儿,你很认真吧?我喜欢你认真的样子,”长剑离手,势如破竹,把水冰雪的地罗鞭斩断后并将其能量吸收掉,“一到两段祭渊神剑。”
“算你厉害,”水冰雪扬臂挥剑,雪影剑没入血影银环后,单掌前推,一股强劲的旋风从腕间涌出,所过之处冰冻三尺。这一招儿清风冰斩之快已经非肉眼所能洞悉,只在话落掌出间,那冰斩风已经从斐撒雷所过之处摧荡而过。
“宝贝儿,换亲爱的吧,不然这样下去你一定会将你恢弘的能量虚耗光的。”被冰冻的斐撒雷轻笑间,浓重的白气浓雾从他周身狂散出来,他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在瞬间就可以做到,作为你亲爱的老公当然要配合你的步调,在瞬间把这些寒冰真气驱除体外嘛。怎么样?在为这种默契感动吧?”
“感…我感……,去死!带着你的默契出招吧!”
斐撒雷扬手,无数长矛样的能量炮铺天盖地的压向水冰雪,她一样也不躲闪,一首将五指依次轻弹,轻描淡写的发出凌迟执行弹。在千散尖枪炮临身之前,另一只手一张在身边布下结界防护网,所有的将枪炮撞在防护网上,爆响彻天,浓烟腾空。
而她他出的会直接出现在攻击对象面前爆炸的能量弹,一样伤不了斐撒雷分毫。他把那些来不及炸开的白色小弹丸一个接一个丢了出去,道:“雪,我准头不是很好,你的这些能量弹威力有多大? 你发了五颗,我不敢保证没有一颗不炸错人。”
二人不断过招,本来恬静宁适纤尘不染的湛蓝穹野,渐渐渐渐浮现出灰色云朵般的深沉色彩,更有无数条蜿蜒如藤蔓、长蛇的青黑颜色,刺破净蓝跻身其中,整个幻天似乎都被撑裂着。
整个战争不断白热化的同时,水冰雪双手一挥,突然停止了对斐撒雷的攻击,她看着诡异的幻天,道:“斐撒,斐撒雷!!你做,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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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罪恶的神圣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