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摇摇头说:“这一屋子都是腻歪的香味,哪有血腥味啊。”
苏三径直往前走,一直走到床旁边的衣柜处,打开门里面只有几件僧袍。
“不是在这屋子杀的人。”
这屋子里一丁点的血腥气都没有。
也没有女人的脂粉气。那个人头可是浓妆艳抹的,脂粉味很浓。
是这寺内还有别的约会场所,还是那妇人并不是被智源所杀?
金署长顿脚道:“这杀人现场还没找到。妇人的尸身又在哪里呢?”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只能找到那个落下人头的人。按照麻四儿的说法,那个人像是个小偷,正常人不会拎着个人头四处闲逛,那人也许只是去偷东西,包袱随手拎了,他自己都未必发现那里面是什么。”
罗隐在一边出主意。
“嗯,你这个想法甚好,也只能找到那个小偷,才知道是在哪里偷来的东西。”
一行人从僧房出来,刚绕道大雄宝殿就见门口守着的警察匆匆跑来说:“金头儿,外面有人闹事拦都拦不住。”
“笨蛋,看个门都看不好。”
金署长今天找不到尸体和杀人现场,脾气异常的不好。
说话的功夫,一个男人发疯般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莲香,你在哪,你给我出来。”
“喊嘛你喊嘛!大呼小叫,你可知这是嘛地方?”
金署长不高兴了。
“什么地方?哼,藏污纳垢之所!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男子看着30多岁,中等微胖的身材,穿着一件旧式的皮袍子。
“你这话到挺和我老金胃口,你怎么知道这地不好呢?这可是灵龙寺!”
“我媳妇就是来这破地太多,出了事!”
那人气恼异常,脸涨得通红,无比激愤的样子,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你媳妇出事了?可是那……咳咳,那个啥?”
金署长瞄了一眼苏三,将那俩字咽了回去。
“我媳妇昨天上午来这里上香,到现在都没回家!”那人又扬着手里的信说道,“刚刚我收到了这个!定是这寺院的妖僧将她藏起,欺骗我。”
“这是个嘛?”金署长一把抢过那封信,那男人叹气道:“既然你们是警察我也没必要隐瞒了,我要报案,我媳妇失踪了,可能就被这里的人害了。好好的跑来上香就出了事,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嗯,秃驴,你们那点子污糟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送子观音,当我是哑巴聋子呢?”
听到那人这么说,站在一边的老方丈忍不住了,他颤巍巍地双手合十道:“施主,切不可生诽谤心。”
金署长拿起那封信看,苏三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几眼。
这信的笔迹很娟秀,看来这男人的妻子倒是写的一笔好字。
信上说自己觉得婚姻无趣,寻找新的生活去了,希望丈夫能想开一点,不要以她为念云云。
“这是留书出走了?”
“我媳妇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跑到这鬼地方一天就留书出走,怎么可能?一定是被人拐了被人害了。”
那人指着院内的和尚们,怒气冲冲。
原来这男子叫关正,是个开当铺的,他妻子叫齐莲香,是个读过私塾的旧式女子,因此他才断定以他妻子的性格不可能自己出走,只能是被人拐了或者害了。而这拐走他妻子的人一定就在这寺院内。
“这寺内我们已经仔细搜过,没找到妇女,你还是回去填份报案证明吧。哦,还有你,老和尚,你是嫌犯,必须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