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在她家门口按了好久门铃,始终不见里面有动静。
管理员正好过来问道:“苏小姐,来找金女士啊。”
苏三是这里的常客,和管理员和熟悉了,于是点点头问:“金女士出门了吗?”
管理员看了那门一眼,有点迟疑,最后还是对苏三低声说:“苏小姐,请到这边来。”
苏三跟着管理员走到走廊拐角的安全通道处,管理员这才压低声音说:“金女士一直没有出来,我有点担心。”
“一直没有出来的意思是……”
“始终没出门,至少有10天了。”
10天不出门……
“那她家佣人怎么说?”
“奇怪就在这里,金女士是遣走佣人以后就将自己关在家里,至少10天没有出门,苏小姐,你说她在里面吃什么?这些天我从未见过饭馆的伙计来送饭!也从没见过她下楼,这太奇怪了。”
苏三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难道她……出事了……”
“我就担心这个,但苏小姐你也知道,金女士脾气大,我又不敢破门而入,怕她没事的话闹起来,我这份工作就得丢了,苏小姐你和金女士交好,你来打开这个门,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章 金女士出事(下)
苏三担心金女士出事,连连点头问:“你那可有钥匙?那就马上开门吧。”
管理员知道苏三和警察局关系也错,要不怎么总能挖到警察局的独家新闻呢,既然有这样的承诺那就放心了。于是管理员跑回自己办公室取出备用钥匙,两个人走到金女士门口,钥匙哗啦哗啦响,刚插进锁孔就听到里面一个沙哑的声音问:“是谁?”
苏三惊喜道:“阿姐,是我啊,苏三,你开门呀。”
“我不想见人,你改天再来吧。”
苏三看看管理员,那管理员松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道:“谢天谢地,金女士没事。”
他大声喊道:“金女士,多日没见你,很是担心,你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不好?”金女士隐隐有些恼怒,她脾气一直很大,管理员吐吐舌头,小声对苏三说:“没事了,苏小姐,金女士没事,我多想了,呵呵,那我走了。”
苏三喊道:“哎,别走啊,你帮我把门打开。”
管理员愣住:“苏小姐你还要进去?”
“是啊,她一定生病了,只是不想我看到,我必须进去,麻烦你了。”
管理员想想金女士这十天没出门的确是很奇怪,便又拿出钥匙,哗啦啦一响,金女士惊叫道:“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这下管理员也害怕了,真出了什么事,这套房以后可就不好租出去了,要是赔钱老板一定会责怪自己管理不力的。于是便心一横,用钥匙打开了门,这门刚打开,苏三就急忙捂住鼻子,管理员则说:“好了,苏小姐,门打开了,我走了,这可是你叫开的门,金女士你也听到了,不关我的事啊。”说完转身就跑了。
苏三捂着鼻子走进去,客厅里空无一人,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她被呛的差点吐出来,苏三强忍着问:“阿姐,你在哪呢?”
“你走吧,我这几天身体不好,也没有化妆,不想见任何人。”金女士声音有些发哑,很是生涩,看来她真的很不对劲。
“阿姐,我是担心你,听管理员说你十天都没出现。你病了吗?我送你去医院啊。”
苏三嘴里说着,脚下却不停,轻手轻脚地顺着气味最浓重的地方走去,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啊的一声惊叫,金女士捂住自己的脸,不住喊道:“别进来,别进来,求求你。”
卫生间灯光不亮,但仍能看到金女士手背上大片的黑斑,整个狭小的空间充满腐臭气息,苏三着急地问:“阿姐,你怎么了?这是什么味啊,你不是不是病了?不能讳疾忌医啊,我们去医院吧。”
说着走进去想将金女士的手拉下去,金女士察觉她走近,匆忙往后退去,却将马桶后面架子上的东西都撞了下来,噼里啪啦砸到她自己的身上,金女士吓了一跳,伸手去扶身后的架子,就在这一瞬间苏三看到了她的脸,那张曾经千娇百媚的脸上有好多黑色的斑点,仔细看已经腐烂了,有黄色的脓液流出,这莫非是……那种脏病?
金女士看到苏三迷惑的眼神,恼怒地喊道:“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三急忙安慰她:“阿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病的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把自己关起来,这十多天你都是怎么过的?”
金女士见自己的秘密完全暴露,啊地嚎叫几声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总觉得和苍柏脱不开关系。自从认识他之后,他就给我服用一种药水,你也看到了我那段时间容光焕发,好像年轻了十多岁,谁能想到,后来就不对劲了,先是胳膊上,接着就是手上长黑斑开始溃烂,现在已经发展到脸上了,而且还有臭味,我怀疑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烂掉了,是从里面往外烂的,一定是这样。”
苏三紧紧握住她的手:“不会的阿姐,我在书上见过类似的,可能是病毒感染,去医院检查一下就行了,阿姐,我们这就去医院。”
“不,不是的,我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别碰我,我怕过给你。”
金女士猛地推开苏三,向后退去,可是此时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只能背倚着墙,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凄然笑道:“苏三,你别安慰我了,我到底是怎样的自己最清楚,我的心跳在一周前就停止了,心脏不跳了,也没有了脉搏,管理员说我十天没出门,是的,十多天了不吃不喝,你晓得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不需要吃喝,我这个身体完全是具行尸走肉,是活死人。”金女士说到伤心处,嚎啕大哭。
“怎么会这样?”苏三深知金女士为人高傲,她目前的入幕之宾只有苍柏一个人而已,那么这黑斑这腐烂不大可能是那种病,那到底是什么?苏三一把抓住金女士的手腕,果然,她已经摸不到脉搏,苏三不甘心,学着罗隐的样子探手在金女士脖颈处一按,也没有任何动静,苏三倒吸一口凉气:“阿姐,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