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悲伤情绪在瞬间都涌上心头,交织在一起,互相撕扯着扭曲着,因此电话另一头的律师听到木先生带着哭腔的声音吓了一跳:“木兄,别这么着急啊,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警方只是怀疑而已啊。”
“什么涟漪拒绝保释?”木先生显然没想到妻子这么坚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木兄,尊夫人可能只是一时想得有些左,毕竟是自己从小相处的佣人死了,短时间内接受不了也是有的,警方还在调查取证阶段,稍安勿躁。”
律师安慰着木先生,心里则在赞叹:多么感人的伉俪情深!木太太不想连累木先生拒绝保释,而木先生在家为太太的事情痛哭流涕!人生最伟大的爱情莫过如此!
律师心里感慨万千,这时女秘书开门进来,轻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后背上,娇滴滴地问:“下班了去我那里嘛,一定让你舒服的。我准备了刺激的……你呀,试过就忘不了。”
律师缓缓摇摇头:“不行啊,今天是她的生日,今天……
没等他说完,女秘书紧紧搂住他,扭了几扭,候律师享受着**滋味,嘴里却还说着:“唉,刚看到人家伉俪情深,我总不好再对不起她。”
后背上阵阵酥麻,候律师半边身子都软了,点头道:“就依你,依你。”
女秘书扭着腰肢出去了,看着她奥妙的身姿,外间大办公室里几个小律师嘀嘀咕咕。
“我就知道,老侯一定被郭秘书拿下来了。”
“不会这么快吧,才三天而已啊。”另一个律师半信半疑。
“有的人就是这么大的本事咯,你们可晓得郭秘书的亲妈是谁?路展眉啊,当年可是上海滩一等一的大美人。郭秘书毕竟能有乃母几分遗传的嘛。”(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照片上的女儿
一直到晚上木兮没有下楼也没有说话。陈医生不知道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敏锐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孩竟然有一种同年龄不符的悲伤,是那种哀莫大过于心死的伤痛。
陈医生想不明白这个岁数的女孩子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一下午沟通无果,她只能疲惫地向木先生告辞。
“可能是这孩子今天受刺激太大,明天……明天总能好一些吧。”木先生送陈医生出门时自我安慰道。
“嗯,是的,心理治疗是个长期的过程,我们慢慢来吧。”
第二天,木先生早早出门买了早餐回家,木兮没有下楼。
“木兮啊,吃早饭了,油条豆浆榨菜,还有茶叶蛋,热乎乎的好吃的来。”
木先生敲门道。
屋子里无声无息。
木先生推开门,啊地吓了一跳。原来木兮就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也不动。
“木兮,你怎么了?”木先生蹲下身,低声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木兮看着木先生,一声不吭,接着从他身边走过去,一直走到楼下,坐到餐桌前自顾地吃起早餐来。
木先生心想只要还能吃东西问题就应该不大,于是他又跑去后院叫木清。
看到木清依偎在明婆婆怀里,木先生有点庆幸:这俩孩子都受了很大的打击,万幸木清还有明婆婆可以依靠,倒是木兮,从骄傲的小公主一落千丈,一定要小心提防她再离家出走了。
木先生和木清、明婆婆走进餐厅,木兮本来是在吃饭,嘴里正咬着油条,一看到木清进来,啪地扔下油条,起身就走。
木清愣了一下,方才妹妹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敌视,冰冷冷的。
木清轻轻地拉了一下明婆婆的手,后者则弯下腰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意思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和木兮相比,自己才更应该挺直腰板吧?
毕竟木太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冷淡中长大,昨晚明婆婆就告诉她,是木兮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木清啊,是木兮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啊。”明婆婆搂着她推心置腹,“我老婆子过得桥比你们小囡囡走的路多多了,你是不晓得啊,过去大户人家妻妾争宠,哦,妾就是小老婆,你知道吧?”
木兮点点头。
明婆婆继续说:“就有互相害对方孩子的,你出生时你妈妈难产昏迷,守着的小玉又被你妈妈和那个什么大收买了,真没准在你出生的时候动了手脚,你不晓得,刚出生的小孩嫩的哇,跟豆腐花似的,风吹吹就散了,动什么手脚太容易了。唉,我可怜的囡囡啊,你的一切都被木兮偷走了啊。好可怜的囡囡,婆婆疼你。”
明婆婆正努力将仇恨的种子撒入木清的心田,不停地给她灌输被木兮夺走生活的道理。
因此木清看到木兮走了,在明婆婆的安慰下,细小的伤心很快被愤怒冲淡:该生气的那个是我,你偷了我十年的生活,霸占了父母的爱,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这样!
木清看了木先生一眼,不动声色坐到桌前吃饭。
木先生有点尴尬,搓着手说:“木清啊,你妹妹小不懂事,呵呵,你让着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