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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死,她的丈夫也可以死,唯独她的孩子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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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别墅,步理感觉好多了。
只是,没人送,费了点腿。
等到走到有车的地方,步理也不管口袋里的钱多不多,直接豪气地拦下了出租车。
最后,到家时,步理口袋里的现金压根不够。窘迫之下,步理邀请出租车司机和他一起上楼取钱。司机瞧着步理,觉得对方俊秀的很,和他单身狗的女儿正好相配,于是大手一挥,免了零头,向步理要联系方式。
步理再三确定下,将自己手绘制作的名片递给了司机,并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了一句令司机尴尬无比的话,就下车走了。
那句话是——大哥好心肠,来日有需要我给你打折,也给你抹零头。
司机嘴角抽抽,看着手里的小卡片,手写的电话号和“专治专家不能治的病”并排挨着,旁边一个大大的笑容,似哭似笑,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司机顿时觉得自己脑子也有病了。
什么玩意。
本来闺女就够抽象了。
可别再来一个。
打开窗户,卡片一扔,启动车子就飞速离开。
那架势,生怕自己被不瓜灵的东西传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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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双鞋一踢,步理直奔沙发。
他享受般躺在沙发上,右腿一抬一搭,放在了沙发背上,左腿往外一拐,耷拉在地上。而后,步理长长舒了一口,来了一句——
“舒服~”
没有鬼霸占沙发就是爽。
软软的沙发回来就是爽。
自己一个人享受还是爽。
总之,爽极了。
然后,爽极了的步理躺在沙发上,慢慢地,便被睡意裹挟,不出半会细小的鼾声在屋里起起落落。
屋外的夕阳透过阳台照射进来,刚好落下了步理的身上。如画的眉目被橘黄色的光轻触着,睡着的人长睫敛下一片阴影,他的面容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柔和而安详。
仿佛盛夏里的落日也温柔了。
时间流逝,不出半会,这一份安详,随着落日一起消匿消匿在了黑夜里。
又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