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红卿平静地回了句,红卿本来浑身疲惫无力,但一看到有烤鸡吃,瞬间来了气力,她忍着疼痛,坐起身。
“你感觉怎样?”
红卿看到容珩忽然动了动身子,然而又犹豫地顿住。
听到他的话,红卿想到自己内力尽无,脸不由垮了垮,却摇了摇头,扯出一苦笑,“没事。”
来到火堆旁坐下,容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拿起烤鸡撕下一烤得刚刚好又没沾到灰的鸡腿递给她,自己却慢条斯理的吃起烤焦了的那部分。
红卿看到了并未说什么,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那焦香流油的鸡腿,她饿狠了,加上没了内力的沮丧,便发泄似的猛地啃上一口,顾不得吃相优不优雅,她三两下就将鸡腿啃得只剩下骨头架,一看容珩,人家吃得优雅啊,手上的肉还没吃到一半。
看着她眼巴巴的目光,容珩不由微微失笑,直接劈下干净的那一边,递给她。
红卿也不客气,接过继续啃,但这会儿没那么饿了,吃速便慢了下来,也有心思打量起容珩来,
他腹部的伤口已经止了血,想必已经自己处理了一番,红卿斯斯文文的撕下一块肉,一边问:“你伤口没事吧?”说完将肉送进嘴里,肉香在口腔弥漫,这让她沮丧的心情渐渐转好。
闻言容珩停下动作,他看了她一眼,“没事,已经处理过了,倒是你,你的内力……”
红卿笑了笑,没说话,低头继续慢慢的吃鸡肉,目光则落在恣肆跳动的火焰上,有些发怔,容珩肯定知道了她没有内力的事,但她并不想与他讨论此事。
见她不愿意回答,容珩只是轻叹一声,便不再多问。
气氛变得安静,只有木柴被火烤烧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红卿梳理了整件事,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一个重点,那就是容珩断不可能牺牲自己,好让她逃生。他定是事先探知到崖下的情形,才会选择跳下去。
当随着他跳崖时,红卿看到了崖间的一些情况,崖间有凹洞,还有一些粗大的藤条,如果事先知晓这些情况,一个人便有可能求生,但要两个人一起活便很难,而且还是在一个没了内力,受了重伤,一个又完全不知晓崖间情形的情况下。
容珩其实完全可以一个人求生,而不理会她。但不知晓处于什么原因,拼到最后容珩都没有放开她。最终迫不得已她选择了用禁法激发潜能。
这次可以说是自己险些害了他,又害了自己没了一身内力,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但红卿始终没想明白,容珩为何坚持到最后都没放开自己,那完全不像他狠辣无情的做事风格,难道是良心发现?毕竟,她是为了他才跳的崖。
不只是红卿没想透这个问题,连容珩自己也不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一切尘埃落定,两人还活下来之后,容珩躺在实地上,那股不真切之感渐渐离自己远去,所有的理智全部回归到体内,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竟心软到产生若不能与她一起活,便一起赴死的可笑念头,
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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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往前,他竟然在明知她倒的那杯酒下有药的情况下,还选择喝下那酒,仅仅是为了不让她为难。
这可还是他?
他不禁升起一丝担忧,总有一日他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失去从容把控一切的能力,他应该趁一切还未完全失控之前,立即砍断这苗头。这般想着,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个阴暗残忍的声音:杀了这个女人。
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间的荒唐念头。
他想到红卿奋不顾身的情意,想到她散尽的内力,内心的暴戾瞬间敛去,渐渐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容珩无声苦笑,想不到,一向果断干脆的自己竟也有如此纠结为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