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没想到红卿会从他嘴里夺食,本来以为她已经清醒过来,但对上她毫无情绪起伏的空洞双眸后,容珩便知晓自己想多了,失落过后,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原来方才那块肉是应该喂给她的,只因自己心神不属,忘了喂给她,她以为他抢了她的食物,才会有那般作为。
想到此,容珩不由笑自己方才的手足无措。
两人吃完早饭,容珩正要收拾碗筷,却发现红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唇失颜色,额角冒汗,看起来似乎很痛苦虚弱,但她却只是呆呆地坐着,一声不吭。
容珩连忙放下手中的碗去查看情况,他抚了抚她的脸,却想凉得吓人,“卿儿,你不舒服么?”
红卿没有回答他,只是不由得软软地跌入他的怀中,容珩眉头紧蹙,不由将她打横抱起,急急回到卧室,这时的红卿已经陷入昏迷,任容珩如何唤都还不醒,容珩探她的脉,并无异样之处,猜测大概是因为蛊虫原因,容珩顿时想到巫婆子,不由起身出了卧室,正要去寻巫婆子,却碰巧见她到来。
听闻红卿晕倒过去的消息,巫婆子并未露出担忧之色,而是不紧不慢地让容珩出去,然后关上门。
容珩立在廊下,这是天上又下起霏霏春雨,雨丝缠绵而滋润,远处的山云雾蒸腾。
容珩静静而立,目放长空,眼中有些难以掩饰的担忧之色。
直到身后门响,巫婆子从容不迫地从里面走出来,容珩回身上前,并没有显露过多担忧,只是平静有礼地询问红卿的状况。
巫婆子抬眸看着眼前这与她的族人气质完全不同,温文尔雅的年年轻俊美男子,然后缓缓说道:“容公子不必太过担忧。”
容珩一向善于掩藏情绪,但在巫婆子那充满着智慧的眼神下,容珩只觉得心中的想法都被她一一看穿,不由感到淡淡的羞赧,他伸手抵唇轻咳一声,然后恢复从容自若。
巫婆子那满是沟壑额的脸隐隐有些笑意,没有再看他,她目光转向廊外细雨,然后说道:“这冥皇蛊乃是至阴之物,女人亦属阴,两者融合,会导致寒阴大盛,巫神大人的身躯无法承受这寒阴之气,需要至阳之物来中和。”
容珩并未多想,极为真诚地问:“需要何至阳之物?”
巫婆子沉默了会儿,抬眸,定定看了他片刻,那怪异的眼神看得容珩心中略感不适,但并未表现在脸上。
巫婆子道:“像容公子这般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便是至阳之物。”
容珩闻言微怔了下,未等他出声询问,巫婆子又继续道:
“你们两人需多亲近,当然,最好的方式是男女交合。”巫婆子仍是用那慢吞吞平静地语气说着。
饶是容珩再从容镇定,此刻听闻巫婆子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些话,也忍不住微红了脸,有那么一瞬,容珩忍不住怀疑巫婆子在捉弄他,但后一想,又知不可能,他稳了稳心神:“这般做的话会有助于红……你们的巫神大人更快恢复人的意识么?”
巫婆子摇了摇头,道:“这个老婆子无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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