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阳看着言沐夕脸上的笑意,眉目间也漾出暖暖的笑意,倒是看得言沐夕也痴了,只管盯着他看,不肯转开目光半分。
“天阳,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你笑的样子一定很好看,一定比你不笑的样子还好看千百万倍……”
“哪有那么夸张?”
景天阳笑着比手语回复她,只是心里却因她这句夸奖而觉得暖暖的,好像有些化不开的东西融在其中。
“一点儿都不夸张,反正我念书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是颜值控,眼光太挑剔。”
言沐夕注视着景天阳的眼睛,目光中有些东西愈加变得深邃,心里有些奇怪想法也莫名其妙冒出来,好像这些东西都是最近才有。
“嗯,你的眼光,凑合吧……”
景天阳笑着比手语,心里却也有些不一样的想法,他会忍不住想起她和苏瑾煜的过往,只是现在很多东西好像已经释然放开。
“其实,我喜欢看你不戴眼镜的样子……”
言沐夕说着已经抬手去摘他的眼镜,他倒是也并没有反对,由着她拿走隔着彼此目光的那一片清澈如水。
她转手把眼镜放在旁边的铁艺圆桌上,又转过来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而他只是默默的同她对视。
柔软纤细的指尖轻轻摸上他眼角鼻侧被鼻托压出的浅浅压痕,轻轻的揉着,似乎想帮他揉开那个痕迹,语气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虽然这样看着你的眼睛,会让人有些紧张,甚至害怕,可我依然喜欢这种真实的感觉。”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伸过来,拉走她揉在他眉心的那只手,顺势拉她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中。
“天阳……”
言沐夕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这样被他拉过去,多少还是有些觉得紧张,有些想要挣脱的意思,可好像又找不到什么理由。
“天阳,这是在外面……”
“可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家里,何况就算在外面也不怕,我们是夫妻……”
景天阳将手绕到她身前,比手语给她看,刚刚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凑到她耳边直接说这句话给她听,可他还是忍住了,反正又不用多久,他有耐心。
“其实……严格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言沐夕皱了下眉头,莫名各种难过起来,即使景天阳之前明明在和她讨论真正注册结婚的事,可她却觉得格外不安。
“我们怎么可能什么关系都没有……”
景天阳比手语给她,只是他这一句话都没比完,她已经轻轻抓住他的手。
“哎,再等等吧,等我们真正注册结婚,就才算是真的有关系,到时候……”
言沐夕忍不住轻叹一声,从确定怀了熙熙开始,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考虑过的一个问题,今天因为和他这样的亲昵,又浮上心头。
她稍稍侧目,注视着他的眼睛,神色显得颇为复杂,有心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却有些难以言喻的不舍在其中。
他看得到,也感觉得到她的不安,可却假装没看到般微垂目光,避开和她的对视,只是绕在她身前的双手微微收紧,压在她已经恢复如平镜的腹部。
将头沉在她颈侧,嗅着她身上干净的香味,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而是艾琳堡专用洗衣液的淡香和洗发水香,只是比以前多了些许甜甜的奶香……
从她怀孕开始,即使是以冷夜的身份见她,亲近的尺度也有限,而景天阳的身份,则一直是标准的“相敬如宾”。
然而,他上次以冷夜身份见她已经差不多两个月前,此时这样抱她在怀中,算是格外久违的奢侈享受,自是贪恋不舍。
终于,还是无法放开,也不想放开,换了个姿势搂着她,一个不容拒绝的轻吻缠上她温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