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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地想:“如果能一直这样……”
邬九思和仿佛止住哭声的青年玩笑:“要不要师尊抱一抱你?”
郁青:“哇呜呜!”
他心头略有崩溃,不明白自己为何是这样的反应。丢人,太丢人了!
奈何身体实在诚实。当邬九思试探地、轻轻地拢住他的身体,无论郁青的真正心思是什么,他都感到了绵长的温暖幸福。一点细微的战栗从心头涌了出来,他鼻尖捕捉到了师尊身上的幽幽浅香,身体更是完全不知如何动作。两股意识在脑海当中交战,一面说“这怎么可以,还是要赶紧支棱身体”,另一面则说“可是、可是”……
可是真的好幸福啊。
在长久的谨小慎微、长久的失落徘徊之后,一点清晰的希望照到他心田之间。像是阳光穿破云层,又像甘霖落入大地。邬九思能察觉到,怀里的人原先在颤抖。可慢慢的,对方身体软和下来,那一直止不住的呜咽也终于平息了。
其实没有走远,而是偷偷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赫连随和任剑秋心头宽慰,这时候,肩膀上突然搭了一条手臂。
两人一起条件反射地抽剑,孔连泉惊得大叫:“喂喂!做什么做什么!”
赫连随与任剑秋面颊抽动一下,缓缓把剑放回鞘中,眼神里却是多了点无语。
任剑秋问:“你刚才没有醉?”
“那倒不是。”孔连泉说:“我吃了颗解酒丹。”
好吧,是这小师弟该有的东西。
两人心头的疑问没了,和孔连泉一起往那对师徒所在的树下看。孔连泉更是紧张,嘴巴里嘀嘀咕咕。赫连随和任剑秋分辨了片刻,才听出他在说“不知道小师兄会不会亲师侄一口”。
赫连随深呼吸,任剑秋缓缓又抬起手。
两人一起彻底将孔连泉提溜走。后者最先还装作挣扎,往后却也老实下来,和师兄师姐感叹:“师侄的确是个好的。”
立场互换,若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能轻易原谅“自己”吗?
点头或许很难,难的是诚心诚意。就冲这个,孔连泉便觉得把那些灵丹送给师侄很是值得。
唯独的问题是,“话说回来,”孔连泉摸了摸下巴,“刚才忘了问啊,师侄到底还去不去我爹那边。”
赫连随道:“晚些时候再问吧。”
孔连泉微笑一下:“也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