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里,储丹精致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元修看着,蹒跚的走近了床边,酒味扑鼻而来,“储丹……储丹……”元修唤着储丹的名字躺上了床,俊朗的面容带着微微的醉态,侧过脸看着储丹,元修手里的酒洒了些。
寝殿的外门没有关紧,冷风灌了进来,蜡烛的火焰随风抖动,明明灭灭的晃动两个人的身影。
储丹往床的里侧挪了挪,缓缓的伸手碰了碰元修,俊美的面容透着如水的淡然。
看着这样的储丹,如此的真实而又遥远,却是他元修永远抓不住的欲念。
想也不想,一把将储丹拉扯到了身边,元修撑起身,炽热的鼻息打在了储丹苍白的皮肤上。
“你醉了……”储丹清澈的嗓音缥缈而遥远,一汪清澈的双眼,渐渐清明。
抚上储丹苍白的面颊,元修深笑出声“呵呵……我醉了……却是……醉了。”说着,猝不及防的捏住了储丹的下巴,浓烈的酒液流淌而出,不管不顾的灌给储丹……
酒浓,心碎,呛咳不止。
储丹咳得脸色微红,捂着胸口垂头良久,元修却不打算放过他,伸手扯住储丹后脑的发丝,抬起了储丹的面颊,“你不知道吗……”元修另一只手牵起了储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这张脸是我元修的,我元修带你去江南……”话未说完,反手给了储丹一巴掌“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这么多日子,把我当谁了?”冰冷的质问,毫无温情的恼怒,就连月色都变得无光。
元修的话进了储丹的耳里,一切都变得黯淡了起来。
其实一切都是梦一场,他只是不想醒罢了……他的苍夜……不是送他离开了吗?……
这样想着,储丹的眼眶红了起来,只是身边的人不是苍夜,泪水,早已干涸。
没有苍夜的日子,泪是徒劳的软弱,没有苍夜的日子,生命也是苍白的过客。
思绪还在飘远,元修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回答我……”他已经不耐烦了。
殿里的烛火不安的晃动着,照不亮储丹的孤苦,更不能给他一丝慰藉。
“不想说么,我会让你开口……”元修说着,酒壶摔在了地上,瓷质的壶身瞬间碎裂,储丹的衣衫亦如那脆弱的酒壶,被元修撕扯开来,衣衫的布料不由分说的绑在了储丹的手腕上,定格了所有可能的挣扎。
元修看着他,阴笑,伸手划过储丹的鼻梁,唇瓣,储丹的嘴唇开始发抖“你在害怕?……呵呵,今晚,好好记着,我是谁”那双狠烈的眼睛在昏暗里闪着微亮的光,透着残忍的味道。
元修看着储丹愈发苍白的面容,笑意更深“别怕,很快就会结束……”话未说完,元修起身,捡起地上的酒壶碎片,阴郁的神色如同漆黑的暗夜,漫无边际,隐着滔天巨浪。
无声的上了床,指尖冰冷的瓷片贴上了储丹苍白的皮肤“这样完美的身体,既然不会留下疤痕,我是不是……可以尽情的玩一回……”残忍的问话,预示着暴nue的夜晚。
黑暗降临,储丹的眼眸依旧淡然,只是那双完美的唇,血色荡然无存。
元修说他是冷玉,而玉却只是块冰冷的石头,他储丹,却是血肉之躯,有温度,有感情,他不去反抗,因为反抗都是徒劳,他无法脱逃,因为命运太过坎坷。
他的温情比火热烫,他的真心比明月坚定。而元修却是个瞎子,心都被蒙蔽了,他还能看见什么……
风愈冽,烛火灭。
无心的恶人,不远处的折磨,终是逃不脱,逃不脱……
恐惧没有声息,煎熬着储丹的脆弱。
那如冰的尖锐终是割入了储丹白皙的肌肤,强烈的刺痛从胸口蔓延到腹部,痛感越来越深,皮肤被划开,形成一道暗红,血液渗了出来,顺着一片苍白蜿蜒流淌,储丹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划过皮肤的微痒的感觉,伴着难以承受的痛感,墨色的双眸愈发涣散,苍白的脖颈仰起来,咬住薄唇,极力的喘息着。
看着储丹隐忍的痛苦神色,紧闭的双眼,元修的眼里划过快意的光彩。
殿里的一切变得浮华而冰冷,一个美人,一个恶鬼,一场暗殇。
暴nue到最后,储丹的血液染红了淡色的床单,病弱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
元修凝视着眼前残损的身体,终于心满意足,不容抗拒的架起了储丹的双腿,“这一回……我要你……”一句话,六个字,却如同死刑的宣判,让储丹的内心划过绝殇,他知道,苍夜是万万不愿让别人碰他的,他,亦不愿。这一刻,激烈的情感烧灼起来,却终是无法挣扎起身,储丹侧过了头,一行暗色的血红从储丹的嘴角流了出来,伴着胸腔的剧烈抽搐,难以言喻的痛感袭来,意识渐渐走远。
元修还未进入,储丹已然不省人事,俯身唤了储丹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那双墨色的眼眸半睁着,越发暗淡了起来,这是濒临死亡的预兆,突如其来的恐惧感终于驱逐了元修的酒意,元修猛地起了身。
混沌的神智渐渐清醒,看着伤痕累累的他,元修的心脏有些颤抖,欲望如同烛台上抖动的火焰,被燃成了一撮尘灰,只剩下了空虚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