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是一间房屋的背后,这间房子是一个小卖部,从前门寺院正门进去,有一个老太太开了个杂货铺,里面主要卖些零食,整个学校的学生,手里有两毛钱,都爱往她那跑,记得小时候上学的时候,自己偶尔得到的零花钱也是贡献给的这家小卖部。
别看人家小卖部脏乱差,但一年下来挣的真不老少嘞!
幼儿园门前也有个小院子,平时下课之后大家都是在这里玩耍的。
幼儿园的背后是大操场,平时体育课去的地方。
操场旁边,北边是一个不高的土坡,不陡,上面种了很多松树,其中还夹杂着一棵桃树,两棵杏树,平时放学不想那么早回家的时候,都是在这个土坡上玩耍。
操场东边,是一片占地不小的砖头厂,平时机器运作起来嘟嘟嘟的响个不停,也不知道这手续是怎么办下来的,难道不影响学校孩子上课吗?
看着还在运作的砖头厂,张元明心下也是了然,这要不是钱能力,他都能将这个砖头厂吞下去。
这种穷乡僻壤的公立小学,也没有教多少东西,考试也是走个过场,一早上的功夫就应付完了,至于考的怎么样?估计也没人在意,反正不管考的好不好,等到下一学期,通通打包送到一年级就好了。
学校管的也没那么严,就算考的不好也不用请家长,除非说真的稀烂,会劝你再读一年本年级,记忆里小时候好像自家表哥,在一年级的时候多读了一年。
说起来好像就是这次吧?
这次自己幼儿园升上去之后,好像就跟自家表哥成同级同学了,值得一提的是,他家老二跟自己同岁,今年也是升一年级,而且说来也巧,他家老二也是在一年级多读了一年,想到这,张元明有些哭笑不得,这兄弟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同一个坑,一人掉一次。
上辈子好像这次升到一年级,自己是跟他家老二一个班,上辈子在这时候,两个人一年级别的啥也不干,整天就想着逃学。
每天不是想着去偷人家玉米烤来吃,就是挖人家土豆,或者去偷人家瓜果,又或者去河里游泳。
反正一年级整整一年,在教室里呆的时间恐怕还不够13,大多数时候都是来上个早自习,打打闹闹40分钟过去,之后书包一背,课间十分钟两个人就溜到墙角,翻墙跑了,至于为什么两个一年级的小学生能够翻过围墙?主要是这围墙也没多高。
而且有时为了省点力气,还会偷偷摸摸从校门口出去。
所以一年级课基本上就没怎么上过,这也是上辈子他语文成绩太差的缘故。
他们这儿一年级主要就是给语文打基础的,声母韵母,这些都是在一年级教的。
二年级开始学生字,背乘法口诀,也正是因为二年级有个凶巴巴的班主任,这才不敢逃学了,不过上辈子二年级也是挨打最多的一年。
班主任是语文老师,隔一天都要让学生上黑板默写前一天教的生字,还得连带拼音也要写出来,那时候全班有一个算一个,每天腿肚子都是又红又肿。
想到这张元明就又有些想破口大骂,这个班主任是隔壁村的,那时候上学天天在心里咒骂这个老师。
实在是这个老师不是个东西,隔一天上课进来之前都会去寺庙旁边的竹林那边去折几根竹子,上课前20分钟抽查昨天教过的生字,一次五六个,每人几个生字带拼音,写的还都是不同的字抄都没法抄,一个字一棍子,一个拼音一棍子,就算是成绩最好的几个,大部分时间都不能完全写出来,一时之间,教室里到处传荡着嗷嗷叫的声音。
想到这,他便觉得小腿肚子下意识的有些抽痛,实在是那时候身为学渣的他,每次都只能写一两个字,挨的打实在是不老少。
每次都被打的嗷嗷叫,眼泪鼻涕糊一脸,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这狗东西是一点都不留情,每次语文课下课,教室里都有好些女生在默默抹眼泪,裤腿子扒拉上去,那真的是又红又肿,还有点痒。
记得打的最凶狠的一次,自己一个字都没写上来,自己当时右手扶着前排第一张桌子,左胳膊被语文老师抓住往上一提,当时双腿都直接掉在半空,那一顿打,我操!那可真是记忆犹深,到时老师都抽疯狂了,自己好像那时候哭的特别大声,有点像杀年猪一样。
当时打完腿都感觉没力气了,小腿肚子大颤,还是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时候真的是过的特别惨,逃课或者请假都不行,第二天会被抓到办公室去问话,稍微有点答不上来,那就又是一顿抽。
这狗日的办公室里时常放着两根棍子,作业没写好也是叫到办公室里去一顿毒打。
那时候很怕上语文课,天天一上课就感觉度日如年。
后来年龄渐渐大了,回想起来,张元明总是对这个老师又爱又恨。
恨那时候他毒打自己,但也又因为他是班主任,自己从那时候开始就没逃过课,也是在那一年,他打好了数学功底。
那时候教数学的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人特别温柔,说话细声细语的,也从来不打学生。
那时候他特别喜欢上数学课,为了得到老师的夸奖,努力学习,考试也时常都是班上的前几名。
想想上辈子的遭遇,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哀嚎,这辈子还得重新再上一次二年级,他是真不想看到对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