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个儿子都受伤,自然心疼的紧。
“奴婢去吩咐一声。”春熙站在门口,吩咐了夏安几句话。
随后过来服侍苏如棠穿衣服,替她梳了个端庄大气的发髻。将一支蝴蝶展翅缠枝点翠步摇插在发髻上。
零星的点缀着扁方、簪子。
瞧着就是当家主母气势。
有二等丫鬟端着盆进来,春熙又服侍她洗了脸。
一炷香时间后。
苏如棠才慢悠悠的出去。
透过珠帘瞧见慕容绯月一脸焦急的神色,她缓步浅笑:
“大嫂。有什么事情吩咐丫鬟过来说一声便是。初春地上有寒气,没得伤了身子。请医问药岂不多事?”
春熙招手让慕容绯月的丫鬟跟着出去,她们在门口的廊檐下候着。
慕容绯月心里嫉恨,嘴上却不多说什么。
收敛起焦急的神色。
她装作无意的开口:
“老夫人听说弟妹责罚了庆哥儿。让我过来问一声到底怎么回事?
动用家法不是小事,原该禀明老夫人和夫人再做打算。
再者,庆哥儿年纪小。
吓唬便罢了,那板子如何禁得住?罚了刁奴便是警醒,怎么又打了板子卖给人牙子?
我们家原也不是苛待下人,没得落个笑话……”
苏如棠轻轻笑了。
“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是大嫂的意思?大嫂到底家境贫寒了些,不知道这些刁奴心思歹毒。教坏了主子也是常有的事情。”
慕容绯月最恨别人说她家境,脸色蓦然惨白。
“我不过是心疼孩子。也看不得庆哥儿身边的小厮被发卖,想来打了板子也长了记性。”
“不如罚几个月的月钱,申饬一番作罢。这般大动肝火,让他娘老子心里不舒服。”
苏如棠眼底阴冷,面色却不显。
她抬眸见慕容绯月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的蹙紧了眉心。
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他娘老子有意见一起发卖了便是。没听说主家被仆人拿捏住的。”
“大嫂怎么比我这个母亲还疼庆哥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嫂是庆哥儿的亲娘,我这个嫡母倒像是心狠手辣的后母一样。”
“弟妹,切不可胡说。”慕容绯月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不会的,没人知道。
她面色羞愤,“我是贞妇,岂可开这种玩笑?”
苏如棠心底鄙夷明明是个没人伦的荡妇,偏要做一个贞洁烈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