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几个瞧他,他便笑着道:“若只有我一人两手空空,这也太不合群了吧!”
二郎语快,笑着赞同:“我们一道来的,便也要一样。”
四人同笑,这枯燥的登山路也仿佛成了郊游一般。
“我等是甘泉书院此季新生,待会儿入学先会教考学问,然后依学问高低分到甲乙丙丁四个学舍。”路上荣叔闲与几人说起这甘泉书院的规矩。
粱聿听到荣叔闲这话的第一反应便是:啊!入学摸底考试啊!
因为牵引起了粱聿当年在现代念书的回忆,后头荣叔闲的话,他也没有多听,反倒是二郎和三郎两个听的认真,时不时点点头,还多询问几句。
梁家三兄弟,除了梁聿都是真心来进学的。
等荣叔闲把他知道的关于甘泉书院的事情大差不差都说完之后,四人加上两个书童就已经到了甘泉书院的正门。
递上荐信与拜帖,不一会儿的功夫,门房核验过荐信与拜帖就请几人进去。
来领他们四人进去的是一名姓岑的夫子,七拐八拐路过几个学舍之后,既然才到了目的地。
校考是在一个空学舍进行的,四人唯有二郎因熟读六经,又诗才出众,直接被点去了甲舍。
再说三郎,一篇策问以刁钻角度条理清晰的分析了前朝经济衰败的根本原因,虽某些观点还十分稚嫩,却瞧得阅卷的岑夫子眉头深锁,本只想大致浏览却不禁看入了神。
岑夫子放下卷子后,二字脱口而出。
“甲舍。”
至于荣叔闲,他既然能够来这数一数二的甘泉书院,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岑夫子阅过荣叔闲卷子,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也点了他去甲舍。
轮到梁聿,当众人都以为他们四个一齐来,也会一齐去甲舍的时候,事情发生了意外。
梁聿卷子平平无奇,策问马马虎虎,抽答差强人意。
校考的岑夫子到无其他表情,公事公办给粱聿定了等:“丙舍。”
不是最差,也不是丁舍末等,甲舍是优秀,乙舍是良好,那么丙舍便是及格了。
荣叔闲有些意外,他阿爹如此欣赏的梁大郎校考居然只去了丙舍?
二郎三郎更是不可置信,还去询问校考的岑夫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他们二人的学问一半都是和阿兄学的,怎么他们能够去甲舍,阿兄却沦落到了丙舍?
岑夫子见他二人不相信,便把梁聿的卷子给了二人,让他二人自信观看。
看过卷子之后的二郎、三郎这才泄了气,与岑夫子行礼抱歉,踏着肩膀、垂着脑袋回了梁聿身旁。
“阿兄为何?”等出了学舍之后,二郎才憋不住问出了口。
“阿兄的水平根本不止于此!”三郎也质问。
梁聿早就已经想好了借口,糊弄了两个弟弟几句之后,就赶忙往丙舍宿舍的方向跑。
正好他的书是团圆背着的,行李自己拿着,也不用和荣叔闲还有二郎三郎几个分行李,带上团圆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