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寻一条活路,他在贺丞狂风骤雨般的侵袭下,冲撞的愈发用力,忽然不甚把他的舌头顶回,下一刻又火急火燎的追过去,一口滚水似的热流在双方口腔里度换,勾缠,推拉,厮磨,这些欢|情的技巧逐渐在唇舌纠缠之中变成一种对抗,彼此双方不用小心翼翼的取悦对方,只需狂猛放浪的满足自己,从而舒缓埋在对方唇舌深处,极致热烈又疼痛的欲望——
直到舌头互相纠缠搅动的麻木,疼痛,没有足够的津液湿润对方的口腔,他们才停下。
楚行云垂下头调整呼吸,才发现方才趴在他怀里的小满早就顶着毛巾逃远了。
味蕾中还充斥着贺丞的味道,他不禁咽了几口口水,然后抬起头,脸上还漫红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贺丞,说:“你很有经验啊。”
贺丞却摇头,拇指支着下巴,食指抵着自己的嘴唇,貌似在回味,道:“没有。”
楚行云微微眯起眼睛,一脸的不信任。
贺丞笑:“和你做这种事不需要经验,临场发挥就够了。”
楚行云也有气没力的笑了笑:“那你真有天赋。”
“有天赋的是你,你即是我的病,又是我的药,刚才只是药引,你只有把自己完全交给我,才能把我医好——”
说着,贺丞再次倾身上前,又向他的嘴唇逼近。
楚行云就算真被他亲傻了,也明白他这番让人听了耳根发麻的情话到底意欲何为,但是他现在当真有些没准备好,于是偏头躲开他嘴唇,把他的手从腰上掰下来,站起身走向厨房。
厨房的水早都烧开了,现在是第三次沸腾,他找出茶叶和茶杯想给自己泡杯茶,无奈一直心不在焉,余光一直关注着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贺丞,于是水壶嘴儿完全偏离了杯口,正对着他的脚背就浇了下来——
“我|操!”
楚行云丢掉水壶,龇牙咧嘴的抱住瞬间被烫红的脚连蹦了好几下。
贺丞见状,连忙走过去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接了一盆凉水加上冰块,蹲在他面前抬起他烫伤的右脚按进冰水里。
楚行云嘶了一声,冰火两重天的激冷刺痛感让他很想再爆粗口,也是忍了又忍才没把按住他脚背的贺丞踢飞。
贺丞抬起眸子看他一眼,看热闹似的戏诌道:“你想什么呢?就算不想跟我上|床,也没必要制造工伤吧。”
楚行云一下就清醒了,憋红了一张脸皱着眉道:“别胡说——”
“那你是想了?”
贺丞兀自打断他的话,撩起一捧水往他脚背上浇,淡淡的问。
楚行云目光幽暗的看他半晌,脚渐渐被冷水冰的彻底,但他的心却越来越喧闹,越来越鼓噪,忽然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你挑个日子,咱俩把事儿办了。”
贺丞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闪烁不定,忽明忽暗,像是暗夜里燃起的一盏灯火,被四面八方的凉风吹席,明灭不定。
他把楚行云的脚从冰水里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毛巾擦干水滴,看着他踝骨线条圆润又流畅的细瘦的脚踝,不知在想什么,眼中的火苗愈盛,愈显挣扎,忽然抬眸看了楚行云一眼,然后低下头在他被烫红的脚背上落下一个吻。
楚行云愣住了,炽|热的皮肤表面接触到熟悉的柔软微凉的嘴唇,让他下意识的想把脚缩回去,但他只是神经绷紧,并没有动作。
贺丞亲吻他脚背的样子极其的专注用心,他甚至从贺丞眼中看到了一种类似于,信徒对神祇,那种虔诚的膜拜。
贺丞把他的脚放下,端起水盆站起身,转身走入洗手间之前唇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日子你来挑。”
楚行云顿时觉得被冷水冰镇的的脚背,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再次燃起了火,烧的他皮肤又疼又痒,又热又燥,为了躲避大火,他像个鸵鸟一样趴在沙发上把头埋在靠枕下面。
操!
他怎么觉得着了贺丞的套儿!
作者有话要说:高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