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支花——真够寒碜的,像被人踩过一样,丧失了水分不说,花瓣都快掉完了,仅剩薄薄几片花瓣包裹着含羞带怯的花骨朵,送花的人还真好意思拿出手。
贺丞就没见过比眼前这支更丑的玫瑰。
明明很嫌弃,但他还是伸手接住了,牢牢捏在手里,唇角压着一丝蠢蠢欲动的笑意,嘴里依旧不饶人:“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知道啊,这不赶回来陪你过节了么。”
眼瞅着贺丞消了气儿,楚行云才松了一口气,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端起他面前一杯白水仰头喝下去半杯。
同时心里有所庆幸,心说:也就贺丞了,一朵顺来的玫瑰花就能哄好。
贺丞把花插|到桌子上的花瓶里,抬手招来服务员上菜。也不需要提前询问对方的口味,楚行云的喜好他很清楚,于是他一个人就全做主了。
等上菜的期间,他还是不甘心被放了三个多小时的鸽子,翘着腿冷冷道:“你去哪儿了?”
楚行云配合此刻优雅宁静的氛围,把玩着手里的水杯,压低了声音道:“案子,查案子。”
贺丞白他一眼:“一天到晚查不完的案子。”
楚行云看着他笑:“这你可真说对了,可不就是一天到晚查不完的案子吗?”
贺丞唇角一勾,煞有其事道:“不如我做件案子,你围着我来查好了。”
楚行云脸上归于严肃,定定的看着他:“别胡说。”
贺丞撇了撇嘴,拿起那支玫瑰花把玩:“说说而已。”
楚行云还是有点不放心,把胳膊横在桌子上,倾身向前靠近他,道:“你用不着作奸犯科违法犯罪吸引我的注意力,只要我看不到那些作奸犯科违法犯罪的脏事儿,我所有的注意力就全在你身上。”
贺丞抚摸着玫瑰花瓣,闻言抬起头看向他,唇角慢悠悠的上扬,眼睛里有一丝玩味:“你今天怎么了?”
楚行云笑了笑,从他手里揪了一片花瓣扔进白水杯里,指腹轻轻敲了敲洁白透明的杯壁,看着飘在水面上那一抹鲜红,道:“就是,我今天怎么了?”
贺丞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神色愈来愈专注,在服务生上第一道菜时忽然道:“请帮我们打包。”
服务生依言把菜品端走打包。
楚行云有点纳闷:“打包?不在这儿吃?”
贺丞站起身系好西装扣子:“回去吃。”
提着打包好的菜走出国际大厦,楚行云把电车放进贺丞的车后备箱,然后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
贺丞坐在驾驶座,打着火,问:“去我那?”
楚行云拉上安全带:“废话。”
贺丞转头看他一眼,开车上路,沉声道:“那你今天晚上不能走。”
楚行云把车窗放了一半,闻言顿了一瞬,很快把车窗放到底。胳膊撑在窗口,往后倒进椅背里,看着窗外走马观花的七夕夜色,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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