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马丁知道布莱克相信血族,是因为出于相信该隐,而他也知道这怪不了该隐,这是教廷、是他们人类自己的问题。
但是无人可说的他,需要一个发洩的对象。
该隐没有回答,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止步。
他了解一个重视的生命流逝,对还留下来的人是多大的打击,他也没意思责怪马丁把他当成了发洩对象,如果真的要追究,确实是他选择了布莱克、选择让他当自己的搭档、选择让他经歷这些事情。
如果不是他自己经歷过这些,布莱克大概也不会那么坚持的相信着血族。
「该隐!」马丁哽咽。
「哭完后,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布莱克放不下的教廷是你能替他做的。」该隐回头,淡淡的说着:「要怪罪我也行,把他捲进这些事情的是我,想恨就恨吧。」
他背负着的罪,多或少这一条都没有差别。
马丁流着泪,怔怔的看着该隐离开。
该隐站在墓前。
两次在这,他都是在等布莱克。
他拿出了一直收在怀中的信,摊开。
『嗨,该隐,东方如何?
虽然这段时间总想连络你,但找不到什么方式,就算写了这封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交到你手里,早就说了有隻手机比较方便,那天应该强迫你去办的。
你说过,对你而言永生是种诅咒,但是我认为世界在变、人们也在改变,虽然有好有坏,但是我相信总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跟你所记得的、有所不一样。
这是永生的好处不是吗?
可以见证这个世界的改变、见证人们在他们有限的时间中学会改变。
你说过,米迦勒大人告诉过你,『如果做的事情是善的,那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对吧?
最近忙着教廷里的事,有的时候还是会想到你说这些,血族又被怀疑了,但是我认为不是,我想,还是有部分的教廷人员跟我一样的,希望我能顺利解决这件事情。
不知道你打算在东方待多久呢?
你到底记不记得说过的要回来看看?我可不能等上两百年啊。
该隐,重新醒来之后,现在的你过得快乐吗?』
该隐将信收回怀中,静静的站着,看着墓。
如果那个时候他在,大概会在布莱克死透之前对他完成初拥吧。
但该隐一边想着,一边却笑了,低喃了一句:「可是教廷是你的选择,大概不会愿意我这么做。」
或者该说,如果那个时候他在,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布莱克身上。
该隐沉默了许久,才舒了口气,闭上眼:「米迦勒。」
没一会,振翅声从身后传来。
「嘿、真难得你主动呼唤我呢。」米迦勒打招呼。
该隐转身:「他还在你们那边?」
「是啊。」米迦勒微笑:「你要上去见见他吗?」
「我发誓过绝对不会回到那。」该隐淡淡的说着。
米迦勒却依然笑着:「但是打破誓言也不是那么难的一件事,对吧?」
该隐沉默。
在米迦勒的带领下,该隐和他双双落在一座绿意盎然的庭院中,白色的小石子铺成一条路,直直连到一幢白色宫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