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摸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这应该是刚刚喝了太多汤导致的。
怎么可能是怀孕呢?那个无缘的孩子这会儿应该都去投胎了吧?
爷爷见我缄默不语,立刻叫过来医疗团队里配置的顶级家庭医师。
“我外行人说不清,让许大夫跟你细说。”
许大夫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大夫,胖胖的,看着就和蔼可亲,她拿过单子,冲我亲切地笑笑。
“这数值很明显是怀孕了。”她见我还是一脸懵,又补充道,“我推测,上次应该只是流产迹象导致了出血,但孩子依旧安然无恙。”
就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原本轻飘飘的心脏重重回归原位。
向来伶牙俐齿的表达能力这会儿突然罢工了。
“但。。。。。。但医院的大夫明明说,孩子没了。”
许大夫冲我安抚地点点头。
“一时误诊也是有的,再加上您转天就出了院,也没有再做B超确定,所以医生或许是凭经验判断了。”她顿了顿,复又说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医院故意误导,想给您某种错觉。”
我怔住了。
故意误导?怎么个误导法呢?
努力回忆那天种种,也觉有些不对劲。
那女大夫是朱胜浩领进来的,按理说我入院应该看的是急诊科,流产则归妇科,他一个外科大夫为什么要跟着进来?
退一步讲,就算是出于关心朋友,这种尴尬场合,正常人都会回避吧?
然而现在想想,他非但没回避,反而有些主动凑上来的嫌疑,感觉是故意等这个机会一样。
联想到之前江逸受伤入院,他对我流露出似有若无的不友好,仿佛又有些解释的通了。
不过此刻这不是我要琢磨的重点。
下意识抚住小腹,原来这孩子还在,这些天的煎熬痛苦只是虚惊一场。
劫后余生的感觉迅速席卷全身,我兀自不放心地看看许大夫。
“这一次确定吗?不会再出纰漏吧?”
许大夫笑着冲我摆摆手。
“咱们当医生的肯定不能说万无一失,不放心的话,您再做个B超,顺便看看孩子胎芽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