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滴进去,喂了这么久。
看着最后一滴药液滴进小宝的口中,消失不见,江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因为处于昏迷中的病人,基本上无自主吞咽功能。要想小宝不呛到,就只能这样做了。
将注射器放回一旁的茶杯中,然后笑着对两人道:“真是麻烦你们了!”
听得江源的感谢声,两人赶紧笑着摇头道:“哪里哪里。。。杨小宝也是我们乡里的,我们怎么能在一旁看着!”
这时,那大汉指着外边道:“外边有个地方能挂药瓶,我们先抱杨小宝出去吧!”
“行。。。”江源点了点头,这总不能总让人给自己提着瓶子。
抱着小宝、端着杯子来到外边,在大厅里这时果然有人从院子里移进大厅里来,一个木杆子钉上两根钉子做成的输液架这时正搁在那里。刚好还能再挂一个瓶子。
杨木将药瓶挂在输液架上,然后又给江源找了张椅子坐下,才点头,道:“我叫杨木,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
“谢谢你们了。。。”江源点了点头,自然也知晓这个时候,两人还帮了自己这么久,可不容易。赶紧便向两人致谢道。
待得两人走后,看着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而且气息也渐强的小宝,江源这时也微微地松了口气。然后又拿起旁边茶杯里的注射器,再次地抽了几分毫升参须汤,缓缓地给小宝喂了进去。
江源在这里给小宝喂药,这时一些受伤不重的乡民看着江源。这时却是也都纷纷地凑过来;
“同志。。。真就是你一个人来了么?”很明显的江源带来的消息,这些乡民们都知道了,只是看到江源。这些人依然忍不住地上来询问。
听得这些问题,想起那些一起跳伞的空降兵们,江源这时心头也有些感叹,一边给小宝喂药,一边点头道:“高空空降太危险,总共只有十一个人下来,还不知道能安全落地几个,但他们的目标主要是县城,弄清楚了县城的情况之后,才会是各乡镇,这边就是我一个人!”
“那你。。。特意过来找杨世平家的!”这时旁边有个大婶看着江源怀中的杨小宝,疑惑地问道。
江源苦笑了笑,放下手中已经喂完药的注射器,一边轻轻地伸手给小宝拂去头上的尘土,一边点了点头。
见得江源点头,却是又有人迟疑着问道:“那杨家小子杨宝强这几年一直没回,难道你认识他?”
“我是他便宜。。。”江源点了点头,又扯起自己的袖子,心疼地给小宝擦了擦身上和脚上的尘土。
看着江源的动作,几个乡民这时都暗暗点头,杨家小子这朋友不错,这除了关系极好的,谁会冒那么大险,这个时候一个人赶到这里来,而且还救了他家的独苗;看对方对杨小宝这模样就知道,这关系只怕是铁了去了。
几个乡民这时正围着江源问外界其他地方的情况,这时里边一个穿着一件沾满了血迹的白大褂的医生从抢救室疲惫地走了出来,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那个守在门外的中年妇女,却是开始大声地哭了起来。
“陶医生。。。陶医生,快来给我爸看看腿。。。”这外边的人见得医生出来,这边赶紧大叫道。
“好。。。就来。。。”这位陶医生看起来相当狼狈,头发枯黄杂乱,看起来就跟个鸡窝差不多;脸色也枯黄,带着一副粘着块胶布的高度近视眼镜,眼中满是血丝,一脸的憔悴;这时听得外边的叫声,赶紧从药房里提了个箱子,大步地朝着外边跑了过去。
看着这医生手忙脚乱的模样,江源皱眉道:“这里就一个医生?”
“唉。。。本来有四个医生,李医生家和黄医生家都埋了,现在人都还没挖出来,赵医生家在县城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陶医生昨天在医院值班,还好大厅药房这边没塌。。。”其中一个乡民脸色难看地叹了口气,朝着旁边努了努嘴,示意道:“小杨护士住的那边塌了,刚刚才从里边挖出来的,可惜了啊,多好的一个妹子。。。”
另外一个乡民这时也无奈叹道:“而且陶医生还是内科医生,不是伤科医生,不过还好他什么都懂得一些。。。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得这些话,江源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个骨头怕是断了。。。要照片,我现在只能先给他固定一下,等路通了,要送出去接骨头。。。”这时陶医生的声音很是应景地从外边传来,话语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陶医生,你帮我爸接一下吧。。。这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通,我爸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持那么久。。。”那个病人的儿子,这时满是无助;很明显他也晓得陶医生只是内科医生,但眼前却是只能死马作活马医了。
“我接不得啊。。。”陶医生话语中满是无奈,道:“我是搞内科的,实在是没搞过这个,而且你爸这个怕还是粉碎性的,我接不成的。。。”
这时旁边却是也有人劝道:“李伢子,算了算了,咳咳。。。莫为难陶医生,我这肋骨断了,喘气不赢的都只能贴个胶布。。。咳咳。。。”
“哎哎。。。吴老师吴老师,你别说话,这肋骨断了可不能总说话。。。”听得这吴老师的咳嗽声,陶医生赶紧又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