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不希望你伤心,所以一直都没明确表态。
&esp;&esp;是我一直问,他才肯松口……
&esp;&esp;他还说……他说让我不要告诉你,怕影响你考学。
&esp;&esp;他以后,也应该不会和你一起去北川大了。
&esp;&esp;他要听从家里安排,出国留学。
&esp;&esp;“喂,你怎么突然发起呆??”
&esp;&esp;蔡暄猛然一声,把宋枝蒽从记忆漩涡中捞起来,她缓了缓神,下意识低应了声。
&esp;&esp;“继续往后说啊,”蔡暄急得眨起眼,“那种感觉就像什么?”
&esp;&esp;“……”
&esp;&esp;宋枝蒽哽了哽,对上她求知若渴的视线,平声说,“那种感觉,就像兄妹。”
&esp;&esp;顿了顿。
&esp;&esp;她垂下眼,“祁岸他一直把我当妹妹。”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大家别捉急,让我慢慢写,毕竟这俩人都不是什么直球选手,要都是直球选手早在一起孩子说不定都要有了()
&esp;&esp;
&esp;&esp;如果有人问宋枝蒽,她这短暂的二十多年人生里,最难熬的时光是哪一段。
&esp;&esp;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高三那年。
&esp;&esp;迈入高三,宋枝蒽从青涩的小姑娘变成一个成年女孩,只是生日刚过没多久,祁岸就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回了帝都。
&esp;&esp;他走的时候悄无声息,就像周末起早去和朋友打球一般,仿佛几个小时后就会回来。
&esp;&esp;然而实际是,宋枝蒽从清早等到傍晚,再随着月亮一起沉入夜色,都没有等到他回来。
&esp;&esp;后来还是外婆告诉她,说祁岸回到帝都他爸爸那边,高三这一整年都要在那边度过。
&esp;&esp;每每回想起来,宋枝蒽都觉得,日子好像就从那一刻,不清不楚地忽然变糟。
&esp;&esp;祁岸走后的那一个月,没了他的庇护,班上的一些臭鱼烂虾便把霸凌目标重新锁到宋枝蒽身上。
&esp;&esp;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漏的消息,很快就有人说她是老赖的女儿,因为父亲带人玩股票赔个精光,喝了安眠药自杀,导致她在老家那边无法立足,这才来到平城念书。
&esp;&esp;还说她父亲害垮了好几个家庭。
&esp;&esp;更严重的是,他们指责她父亲是杀人凶手。
&esp;&esp;然而事实是,在宋枝蒽的父亲去世后,宋枝蒽的继母早就卷了家里所有财产,带着弟弟跑路,唯独留下无家可归的宋枝蒽。
&esp;&esp;还是知道这事儿后的外婆,从北川赶来把她接走。
&esp;&esp;其中一部分的债务,也是外婆和在日本的母亲替一并承担。
&esp;&esp;可这些却被那些施暴者无视,只关注她此刻过得看似自在生活。
&esp;&esp;言语暴力像病毒一样不知不觉地蔓延开,等宋枝蒽回过神时,她已经成为了整个学年嫌恶且鄙夷的对象。
&esp;&esp;之前被她当众泼过水的郑威,更是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esp;&esp;比如在食堂,会把他吃过的剩菜剩饭倒进宋枝蒽的餐盘;在班上,他会故意大声讽刺她,取笑她;只要她的水杯没有盖上盖子放好,不一会儿里面就一定会有不明液体混进去,以及别的同样很恶心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