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冷易心中对小儿子的愧疚又多了一些,有时候他也会想,要是当初自己没有选择小四,而是选了小五,结果会如何,可是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小四。
杜君扬气冲冲地从冷易这里离开,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拨通了靳修溟的号码,当时靳修溟正在和清歌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这是这两天他最喜欢干的事情。
看到来电显示,靳修溟眼神微闪,推了推清歌,“我去接个电话。”
清歌也看到了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看样子靳修溟似乎知道是谁的号码,于是便问了一句,“谁打来的?”
“我母亲。”靳修溟没有隐瞒,笑了笑,“我先看看她找我什么事情。”
清歌起身,让靳修溟能去阳台上接电话。
靳修溟没有关卧室和阳台的门,清歌在客厅里能看到他的背影。
“母亲。”靳修溟嗓音淡淡,不带丝毫情绪。
杜君扬顿了顿,才开口问道:“你大哥的手下是不是受你指使才攀咬你大哥的?”
靳修溟眼神微闪,嘴角却慢慢扬起了一抹笑,“母亲,您怎么会这么想,不过大哥的手下犯了什么事情了吗?”
他的语气很无辜,杜君扬都能想象到此时他脸上的表情该有多无辜,眼神冷了三分,“冷景瑞,我今天既然打了这个电话,就说明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认为否认有用?”
靳修溟好整以暇,“既然母亲都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那又何必再打这个电话,直接将证据交给父亲不就好了?而且,母亲至今没有告诉我,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无端被指责,心中也是会难过的。”
杜君扬咬牙,“你大哥的手下参与了特大贩毒案,现在被抓了,一口咬定是你大哥指使的,你敢说这件事不是你在背后操纵?”
靳修溟越发无辜,眼睛里却渐渐浮现笑意,浅浅的,凉凉的,“母亲,这么大的帽子,你敢扣,我可不敢戴,我前阵子才回到京都,待了三个月不到就走了,你认为我有这么大的能力买通大哥身边的人?”
靳修溟所说的正是杜君扬心存疑惑的,被抓的那个人跟在冷希瑞身边很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要说是冷景瑞买通了他,那她这个四儿子的手段未免太过通天了,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你说的最好是实话,那是你大哥,你同胞兄弟,我不希望你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
靳修溟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嘴角的笑却越发灿烂,他转了个身,就看见清歌正看着他,眼神担忧,眼里的冷瞬间退了三分,冲着她摆摆手,说出的话却是:“母亲说的是,我跟大哥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我害谁也不会去害大哥,不管母亲信不信,我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他的语气真挚,都是让杜君扬对他的怀疑消了几分,但心底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疑虑,没有全然相信,说到底,这个儿子不是在自己的身边在长大的,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有限。
“最好如此。你们兄弟相残便宜的是别人,这样的蠢事我相信你们两个心中都清楚。”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清歌已经起身走到了靳修溟的身边,靳修溟随手将手机扔进了口袋,对上她担忧的眼神,笑了笑,“怎么了?难不成担心我被人吃了?”
清歌没想到这人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其实从听了靳修溟说了家里的事情之后,她就知道他母亲找他一定不会有好事,刚才这人在打电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或许他自己没察觉,但是她却看得清楚,越发肯定电话的内容一定不会是好事。
“我倒是不怕你被吃了,就怕你被欺负了不肯说,自己躲在角落里哭。”
靳修溟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在你眼里,你男人就是这么懦弱的?”
清歌笑意浅浅,“听说越是缺乏母爱的孩子,对母爱的渴望就越大,我自己就是这样,所以,靳美人,你要是真的难过,其实可以说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说到后来,本是玩笑的话却带了五分认真。
靳修溟定定地看着她,终于笑了,眼睛里满是柔柔的光,他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在她不满的目光中将人抱在怀里,“放心吧,你男人很坚强的,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
母爱?或许曾经渴望的,不过那么久远的记忆,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现在的他有了更珍贵的东西。
清歌环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开玩笑地说道:“我们两个就是两个可怜没人爱的孩子。”
“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啊。”靳修溟笑着接口,很显然今天的这通电话对他的影响并不大。
清歌闻言,就放心了,拍拍他的胸口,“我饿了,我们叫外卖吧。”两个不会做饭的人,只能靠外卖生存了。
靳修溟幽幽地看着她,视线不自觉下移,落在她胸前,今天清歌只穿了一件衬衫,大概是刚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时没注意,此时胸口的扣子崩开了两颗,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内衣,他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清歌得不到男人的回应,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去预定。”
靳修溟幽幽地看着她,“想吃你。”
清歌黑线,就想退出他的怀抱,靳修溟一把抱起她,快步走进卧室,见她放在了床上,随后覆了上去,“宝贝儿,已经好久没吃肉了,我们吃肉吧。”
清歌汗,无语地看着男人,“靳修溟先生,你所谓的好久是二十四小时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的身体说它想你了。”说完还动了动,让清歌充分感受到某处对她的想念。
清歌手撑在他的胸前,我觉得我们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胡来,还是先休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