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穿我的。”钱浅一笑。
“我再躺会儿,你先去洗 。”欧周看着钱浅修长的大腿,挪不开眼。
“好。”钱浅轻拍了下欧周的肚皮,站起身来。腿间的疼痛让她晃了一下,漂亮的眉毛皱了一下,刚要抬脚,却被猛然起身的欧周抱住了。欧周的脸埋在她的肚子上,算是温热的手贴在钱浅的大腿内侧,轻轻揉着。
“对不起。”欧周歉意地说。
钱浅没马上吭声。说实话她有点担心,不知道这祖宗在为哪桩事道歉。看她的样子,钱浅希望不是因为自己给了她第一次,但是……一手揉着欧周的头发,一手摸着她的背。
“为什么道歉呢?”钱浅的声音里有紧张。
“早上。”
“嗯,当时是很伤心……”把玩着她的头发,钱浅放软声音,有点撒娇地对她说 ;“早上不见你人时我都伤心死了,你一句话都没有就走,可想而知,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调皮的控诉,撒娇的控诉。漂亮的眼睛略带忧伤般的看着欧周,让人觉得自己做得很混蛋。
欧周有点呆住,抬头向钱浅的眼睛确认,咬了咬嘴唇,想张嘴,又没说什么,只拿一双眼睛翻了她。
“快去洗漱。”轻拍钱浅的翘臀,欧周又倒回沙发。
钱浅嘿嘿一笑,去洗漱。
两个人效率十足,十一点半多点就出了钱浅家门。钱浅电话商维梓得知一票人要在孔峥那儿吃饭。钱浅告诉她们自己和欧周要去蹭饭,又点了几个菜,在孔峥的数落中挂上电话。
两个人上了欧周的车,欧周说要开车,钱浅没意见,但是上了车以后,钱浅发现欧周发动了一下车子就没反应了。
“ 怎么了?”钱浅有点奇怪。欧周带着墨镜,钱浅看不到她的眼睛。
“发动不了。”欧周看了表盘一会儿,伸手早已表盘附近按了个按钮,然后解开安全带,“开你车。给我钥匙,你在这儿等我。”欧周的人已经站在车门外了。
钱浅看到欧周关的是夜行照明灯,心里不禁想:这灯开了多久?连车都发动不起来了?!忽然一下明白过来,眼前闪过一幕幕:消失很久后深夜来到自己面前的欧周,早上只穿一件外衣的欧周,困得打晃跟自己撒娇的欧周,抱着自己说对不起的欧周,非要为自己开车的欧周,忘记关车大灯的欧周,现在站在车外的欧周……早上的她应该是来去匆匆吧。是因为自己?欧周并不像脸上的表情那般冷漠啊!钱浅看到了这个家伙柔情的一面,虽是沉默冷清。
“一起去。”钱浅也下来车,绕到她身边,轻轻拉起她的手,就走。钱浅心里明白,欧周真的有在乎自己。但是光做不够,钱浅要用她说的,要听她说。不急一时,钱浅笑着看着踱在自己身边的人。
孔峥的店里俨然是据点的模样。每个人都跟爷似的,看着先后进来的这两个家伙。欧周虽然带着墨镜,但是对于这么多人的目光感到有点厌烦,但看到钱浅冷静的平常笑脸,心里的不舒服淡了下来。钱浅走在前面,欧周落后她半步。钱浅笑着跟孙晓丹等打招呼。招呼过后,孔峥迎过来:
“来了?!动作有点慢的说哦~~ ”边说着,边上手整理钱浅的衣领,眼睛还故意打量钱浅身边的欧周。说是整理,其实是让衣领打得更开些,方便大家看到脖子上点点星星。大家自然明了,眼睛里都闪着光的憋着笑,因为忌惮欧周昨日的行为。钱浅意识到了,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回头看向欧周,记得给欧周穿的也是衬衫…… 欧周也看到了钱浅脖子上的痕迹,不禁皱了下眉毛,看向孔峥的方向。带着墨镜的欧周让孔峥等一干人不出声了,感觉那薄薄的镜片把她目光里的温暖全部滤光了。
平时看着欧周就不顺眼的萧亚文开口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电灯?你自己弄出来的还不准我们看?再说了,受害人都没说不让看,你瞪个什么劲儿!再说了,你自己也好不了哪去,还在那儿放什么冷气?再说了, 是吧,钱大小姐……”这萧亚文抚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靠着肚子里宝宝的爸爸,慢条斯理的说着,那架势,非常得意。大家都微微一笑,看来很赞同。欧周的反应像是没听到一般,不言不语,只是伸出一只手将钱浅的衣领整理好。
钱浅不理会他们,只是笑笑,回身拉过欧周,摘了她的墨镜,果然,眼睛里冷冷的。钱浅把欧周的衣领拉了拉,凑过去在欧周脸上亲了一下。立马的,众人就看到欧周的脸色柔和下来,但是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很惊讶,商维梓更是没心没肺的跑到钱浅身边、欧周对面,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不屑?”钱浅笑着问,众人一头雾水。欧周瞥了亚文一眼,在她的肚子上停了一下,看着钱浅,眼睛里写着:不与孕妇计较。钱浅笑着摇头。
“切~~ 什么什么? ”开口的又是那位孕妇大人。
钱浅无奈的推开靠得很近的商维梓,拉着欧周就要落座。
欧周的手机唱了。欧周拿出随意瞄了一眼,又扔回口袋。
“少爷?”钱浅猜测这个时候应该也就是欧派的电话。
“龙依。”欧周回答。
嗯,差不多。钱浅暗自想着,
“回个电话吧。昨天找不到你,我打电话给欧派了。”钱浅一手扶着椅子背。两个人当没别人似的,
“回个电话,然后咱吃点东西,再陪我送人。”钱浅另一手伸向欧周的耳朵。
用耳朵微微蹭了下钱浅的手,欧周点点头。抬眼看向钱浅,目光在钱浅的唇上停了一下。钱浅酷酷的摇摇头,拉过欧周,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短短的吻,然后轻推她去打电话。欧周抿抿嘴角,看了众人一眼,安静的走了出去。
欧周一出去,几个女人,以商维梓为头炮,开始抨击。说她重色情友没情无义,说她纵欲过渡不记早朝,说她昏庸无道专宠不公……
被念的人倒是很开心的样子,慢悠悠的用纸巾擦着碗具。
“浅,干吗呢?”开口的是徐果。
“欧周的习惯。”钱浅头也不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