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翼把宝儿和狼崽带进屋里,“大王子再三请我们去王都做客,今日又送一封请柬来,所以我来问问你们的意思,想不想去王都玩玩?”
“不想玩,只是去长见识。”狼崽拱手答话,果然是尊兄如父的意思。
凤天翼含笑点头,然后看着宝儿,“宝宝呢,想去吗?”
宝儿愁眉苦脸,“我倒不在乎去哪儿,可是我的鸡崽和菜园怎么办?还有茶面爷爷答应下次赶集给我带花种,如果去王都做客,谁去集市拿花种?还有……”
“我又想死了,哥!”狼崽抱头蹲到地上,宝儿顿了顿,求助般看着天翼,狼崽则是别样求助的目光。
凤天翼笑道:“小狼想去,宝宝不想去,那么我和宝宝留下,由小狼代表我们去……”
“不行!”宝儿揪了天翼的领口,“你让他一小孩深入虎穴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是。”凤天翼含笑作答,拍抚宝儿,道:“小狼想去长见识,咱就陪他去,鸡崽和菜地让院门看守代为照料,花种也吩咐他们去拿,门外已备好宽敞马车,宝宝想带些什么东西,指挥门口那些人一一搬上马车……”
“一辆马车不够吧?我想把家里的东西全部带上……”
“哥,咱是去做客,不是搬家!”
“也许是呢?”宝儿看着天翼,狼崽不由跟着看,谁知哥夫说了四个字,“搬家也行。”
狼崽一个激灵,“哥夫,咱是不是去做人质?”
“陪你长见识而已!”凤天翼说着就出门吩咐人搬家,又找了两辆马车来,这样就把厨房和两个卧房布置成了走动型,狼崽感叹,哥夫还是学不会平民的方式,这是搬家,不是皇帝出巡,三辆大马车,还分内外两厢,太招摇了!
一切弄好准备出发,宝儿却站在院里发呆,凤天翼轻抚笑问,“舍不得离开吗?”
宝儿摇头,“男儿四海为家,没有舍不得,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办法把菜地搬走?”
凤天翼整个愣了一下,随即开始皱眉思索,一边的狼崽简直匪夷所思,“哥夫,你不会真帮我哥搬菜地吧?”
“也不是没有办法……”凤天翼沉吟道:“稍许大点的敞厢马车两辆……不,三辆,命人做上下两层支架,铺以车板垫土,从上至下用绢纱围护,以防行程中风色侵害作物……”
“哥夫,我不去王都长见识了行吗?”狼崽是真的要哭了。
宝儿笑嗔,“那不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多些阅历更能丰满志向……”
“那你能不能不要搬菜地了?”
“你长见识跟我搬菜地有关系?”宝儿愣睁,狼崽望天长叹,“老天,你收了我吧!”
“严重了严重了!”宝儿轻拍狼崽,“如果菜地让你烦恼,那么不搬就是了,咱是一家人,什么都好商量的嘛,对不对?”
狼崽话都懒得说了,随手抱拳谢过,出门先上了马车,宝儿拉起天翼,“走吧,小白眼讨厌菜地,咱们再舍不得也只能放弃,天翼不要难过了好吗?”
“好,我不难过,到了王都,宝宝还想做菜园的话,咱们再做,所以宝宝也不要难过了,好吗?”
“嗯。”宝儿瘪瘪嘴,回头看看他的菜园,多好的篱笆啊,一根根插得那么整齐,刚做好的,新的,可惜了……
满怀惆怅离了惬意的小院,五辆马车辚辚上路,为什么是五辆?说来郁闷,一辆载了乌骨鸡,一辆装着郑坏蛋,前者是回家,后者是送客入都,也是凤天翼给他出的主意,让他以此为名,亲赴王都了解实况。
在宝儿的强烈要求下,狼崽的马车里添了一个庸医,事实证明,这是宝儿的明智之举,行程第二日,狼崽开始不舒服,宝儿称之为“闷车病”,不过这次有庸医相随,再叫天翼命令车队缓慢行驶,如此便能且玩且行且让小白眼舒服些。
第三日路过一片水草地,漫眼绿野,远处竟有蓝色水波,宝儿兴奋得拍窗叫停,凤天翼即刻命令全队就地休息,郑琦十分配合,叫人铺了毡毯方便停坐,另有人烧火做饭。
宝儿要去水边玩,凤天翼牵了马来,郑琦和乌骨鸡也厚脸皮地跟上,狼崽挣扎着也要跟,庸医只好牵马带骑,六人五骑向水边驰去。
到了水边,宝儿说起盟主给他搭小凉蓬的事,凤天翼闷了一阵,低吼,“这儿没有树林,有的话,我也会搭!”
宝儿嗯嗯点头,拉了狼崽去追水鸟,庸医被迫跟随,三人在不远处玩得不亦乐乎,乌骨鸡不知啥时摘了一把野花来,满脸堆笑递给凤天翼,“送你的!”
“滚!”凤天翼吼完这声却顿了一下,搭不成小凉蓬,可以摘花给宝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