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懂得。”谢征鸿细思了一会儿,“是贫僧当日太过鲁莽了。”他只想到舍利子上可能会有封印前辈的东西,却没想到会触发另一个封印,累的前辈如今失踪泄露。
“这不怪你。若是没有那颗舍利子,恐怕到时候就算找到了解开捆仙绳之法,本座照样出不去。”闻春湘摆摆手道,“天机阁在此界树大根深,或许可以找他们帮忙遮掩一二。”
“前辈说的在理。”谢征鸿点点头,和闻春湘告别了一声才从房间离开。
谢征鸿在洞府里呆了六天,伪装成重伤初愈的模样,这才收拾了一番朝着之前和文华说好的酒楼前进。
另一边,石汐儿的落脚处,一名道姑模样的女修却是从打坐中睁开了眼睛。
此刻她美目一睁,原本朦朦胧胧的感觉尽去,露出一张清冷出尘的面庞。
“石汐儿已死,想必谢征鸿是全身而退了。”女道姑脸上露出一点微笑来,若是石汐儿看见了,恐怕更会神魂颠倒。她费尽心思也得不到此女半点笑容,却不想得知她的死讯之时博得了美人一笑。
“也罢,本来也不指望她。”女道姑起身,甩了甩衣袖,“故人相见,想必谢禅师见到我会觉得有些开心罢。我倒是有些期待呢。”
毕竟,她在斜阳大世界里,已经找不到这么合她心意的佛修了。
音诡宗处。
“堰行师弟的命牌碎了。”男子将几块碎玉扔在地上,皱眉道。
“他那种性子,会有这样的下场也无可厚非。我一直在想,他这样的人,是怎么修到化神的。”一美艳女子低声笑道,“不过师父他老人家派我们前来,师弟莫名其妙的死了,总要给个说法。”
“他之前跟音诡宗的石汐儿在一起,巧的是,石汐儿的魂灯在刚才也灭了。”
“石汐儿的对头是那个佛修谢征鸿,不过出窍期修为。堰行师兄虽然性子差,但实打实的化神后期,而且还修出了法相。就算有什么危险,临死前也能传话给师父他老人家。但师父到现在都没有传话过来,恐怕还不知道师弟死了的消息。”一名擦拭着剑的男子轻声说道,“恐怕堰行师兄是在一瞬间被人击杀的,这样的本事绝非一个佛修所有。只是想不到道春中世界里卧虎藏龙,就不知道堰行师兄是如何得罪的人了?”
“他那个性子,怎么得罪人我都不意外。在坤真大世界里,别人看师父的面子还会给他几分脸面,这么多年我们可没少被他连累。有什么功劳要独占,有什么责任就往外推。这样的人,我可真不愿意承认他是我的师弟。”女子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还是先去查查那个叫谢征鸿的人,他和因真寺也的确有点关系。”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出声道。
“你们觉得那个谢征鸿还活着?”女子撇撇嘴,“说不定他被堰行打杀了呢?”
“那也得先去看看,给师父一个交待。他若是死了那便算了,若是没死,实在不行还能拉着当替罪羊,给师父一个交待也就是了。师父死的徒弟还少么?”
“唉,只能这样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许多人惦记着的谢征鸿刚刚踏入酒楼,就看见了文华堪称忧郁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番外————————————————————
佛子去了学院。
作为最年轻的举人和书院里唯一一个屠户的孩子,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各个学子的注目礼。
“哎哎,那个就是屠户子啊,弱不禁风的看着不像啊。”
“大概是因为拿不起杀猪刀所以才来念书的罢。”
“猪长什么样子?我只吃过猪肉啊。”
“我也不知道。”
“要不问问去?”
“问问就问问。”
几个学子闲着无聊,说着说着就一起跑了过来问佛子。
“喂,你就是那个屠户的儿子?”
“正是。”
“你杀过猪么?”
“没有,我喂过。”
“猪长什么样子?”
“肥头大耳。”
“还有呢?”
“一身白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