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这种不善于表达的人,在小家伙消气之前,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多说多错。于是,他侧身对咪缇道了句晚安,便躺平阖上眼睛睡觉。
咪缇是郁闷到不行,趴在自己的小窝里,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就像有根刺梗在那,不拔不快。可是又不能叫他起来直接脱裤子给自己看,得想办法,没错,以他的聪明可能能想出个perfect的办法。
这么苦思冥想数分钟,咪缇脑际灵光一闪,有了。
“喂,我渴了。”咪缇把爪子搭在展战的手臂上,像个人类那样的推他。
展战只是闭上眼睛,并没有睡着,在咪缇把爪子放到自己手臂上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他对咪缇说了句等会,就起身下床倒水去了。
不一会儿,水就倒来了,杯子上还放了根吸管,展战抱起咪缇放到大腿上,让他面对着自己坐着,然后把吸管凑到他嘴边。
咪缇不动声色的举起爪子,状似要去捧杯身,实则……
一道闷哼声响起。
咪缇霎那间愕然,旋即恢复自然。展战霎那间脸扭曲,旋即努力保持自然。
不痛,一点都不痛,他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这点痛算得了什么,比起以前受过的枪伤,这点小痛小痒完全不算是事。
展战一番自我安慰之后,淡定的拿起掉在裤裆上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把咪缇放到床上,起身走向衣柜。
一丝不忍掠过咪缇的眼底,他真不是故呃……他是故意的,但是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种情况。
很痛吧!他想想都觉得痛。
展战忍着腿间的痛,尽量保持正常姿势走到衣柜前,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单单忍耐那非人的痛,就去了他大半的精力,哪还顾及得上走姿正不正常。
于是,咪缇看见了展战正以别扭的走姿一瘸一瘸的走向衣柜。他双爪捂眼,突然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动了动耳朵,听见衣柜打开的声音,咪缇这才缓缓挪开爪子,露出半只眼睛,偷偷盯着展战的某个部位。
表面很正常,没有肿起,颜色浅淡,不像被人进入过,最起码近期没有。咪缇舒了口气,不消片刻,却更加疑惑了,如果Kern没有吃掉展战,那他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来的?那个牙印处在的位置不管怎么看都很暧昧很刻意。
不然就是Kern有贼心没贼胆,自治无法攻下展战,所以才处心积虑的在他耳根下咬了一口,想想,咪缇立马否定这个想法,Kern的手段他和展战都是亲眼所见,绝不是没胆的人。
要不就是Kern其实是个零,是展战攻下他,而不是他攻下展战,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咪缇在比起大天朝思想相当开放美国待了将近十年,在圈子里也混了五六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有些人表面上看去让人以为是个壹号,其实就是个天生做零的人,想来,Kern就是这类人。
至于展战是哪类人,嗯,这个还有待考究。
咪缇有意无意的忽略掉展战很可能是个纯壹号的事,把这些驱出脑海,琢磨起另外一件事。
如果自己推测的没错,展战恐怕是为了侦破案件,自我牺牲的接近Kern,并答应Kern的要求,做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才会回来的时候心情如此差。
也就是说,展战是在非常不乐意的情况下做了那件事,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回来后,他又躲进厕所?
疑点迭连浮现,饶是咪缇这般聪明,也无法理清全部,想通这个,那个又不通。
咪缇放弃了,与其自己在这里乱想,不如直接问。
“喂,你跟Kern搞过吗?”
展战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床,他忙站直身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咪缇。
“……你知道何为含蓄么?”
“不知。”
展战深呼吸,掀被睡觉。
咪缇不依不挠,爬到他胸膛上,“快告诉我。”
展战闭紧眼睛,开启本人已睡着,请勿扰状态。
咪缇稍稍侧过身子,用尾巴来回扫展战的脸,“别装睡。”
展战叹气,把抓住提起,超级无奈,“小家伙,你还小,别问少儿不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