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笑出声。他摇晃着玻璃杯里的啤酒,说出了让琴琴和武力当场呆掉的话:“你觉得以我这张脸,以我曹澄这个名字,还需要去追女人吗?你们信不信,苏奕宁现在一定在苦恼怎么把我追到手?”
他见两人直摇头,也不作解释,叫来了服务员,要了一瓶93年产的红酒,大手一挥,“你们尽管喝,今天我请客。”
琴琴和武力交换了眼神,心里再次纳闷,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散场后,曹澄跑去付酒钱。打开钱包,傻眼了。他难堪极了,对着收银小弟讪笑了下,硬着头皮说:“你们毛经理在吗?他跟我很熟,可以先让我赊下酒钱。”
收银小弟看到他这穷酸模样,自然没好脸色给他看,不客气地说毛经理早就辞职不干了,“先生,你没钱就不要装大佬。93年产的红酒,也不怕喝坏了你的肠胃。”
曹澄的眼里腾腾地冒出了怒火,嚷道:“我怎么喝不起?我可是曹澄。”
收银小弟再次白了他一眼,不屑地回道:“曹澄算个屁。有钱你就是曹操,没钱你就是个烂橙。”
武力让琴琴拉住气得快爆炸的曹澄,心痛地拿出信用卡,为他有生以来喝过的最贵的酒买了单。
第二天。
“那个曹澄,脑袋绝对有问题。”琴琴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向奕宁吐槽,“他还说周末会开着他的兰博基尼,请我和武力到他家的别墅玩。看他长得挺精神的,没想到是精神有病。”
说曹操曹操就到。曹澄打着呵欠,无精打采地来上班。琴琴看着他萎靡的模样,啧啧地摇了摇头,指责他为什么刚见工就迟到。
曹澄伸了伸懒腰,没羞没耻地解释道昨夜与E杯美女大战三百回合,腰快断了,今早实在是爬不起来。
琴琴举起手,放到额前,做出擦冷汗的动作,又无语又好笑地应了句:“就你?做梦吧!”
曹澄不急不慢地倒了杯水,以一种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开始他一贯的毒舌风:“我这人可挑剔了。女人不够三星级美貌,白送我都不要。比如说琴琴你。素颜不行,就多打点粉。还有那大象腿。那坨肥肉老是在我面前晃荡,转的我头晕。为了我眼睛好受点,拜托你减减肥吧。”
琴琴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发作时,奕宁走过去,对着她耳语了几句。琴琴再次瞧了瞧曹澄,强忍着笑意,要提醒他时,奕宁做出了“嘘”的动作。
……
“琴琴,今天我的回头率可是百分之两百。是不是这附近的帅哥特别少?所以看到我,都被我迷住了。”曹澄送完外卖后,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自恋极了。
琴琴竖起了大拇指,笑得花枝乱颤,“对,你今天的样子帅呆了。新的任务,把这些咖啡送去对面写字楼7层的律师事务所。”
……
曹澄送了几趟外卖后,新鲜劲一过,累得趴在桌上,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再送。
“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真不知道武力是瞎了哪只眼睛请你的?”琴琴见曹澄铁了心要耍赖到底,只好自己亲自跑一趟。
咖啡店只剩下奕宁和曹澄两人。
曹澄见她专心致志地研磨咖啡豆,忍不住开口:“如果我不是听你说过话,我真的会以为你是个哑巴。你难道不会闷死吗?我见过的女人中,你是最无趣的。”
这时,进来了一个叫史文浩的青年人,啊的一声,对着曹澄大叫道:“天啦,澄少,你不会一直用这副鬼样子瞎晃悠吧?你的裤腰上有——”
“什么东西?”曹澄把手伸到后背,摸到一块光滑的布,掏出来一看,是一条大红色丁字内裤!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收到那么多注目礼,脸上阵阵发烫。恼羞成怒的他对着奕宁发起了少爷脾气:“苏奕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你又装作没听到!”
奕宁对着史文浩微微一笑,问他想喝什么。史文浩不由得看呆了,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拿铁”。
“阿史!”曹澄拍了下他的脑袋,训道,“你第一次见到五星级美女吗?”他又向奕宁补充着:“他是我的助理兼跟班。小角色,不必理会。”
史文浩品尝着浓郁纯正的拿铁咖啡,大赞奕宁好手艺。奕宁回了一个客气的笑容。曹澄见自己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又拍了下史文浩的脑袋,气急败坏地叫着:“我都被老头子冻结了所有的卡,你还有心情喝咖啡。打听到了没有,我的车去哪了?”
史文浩搔了搔头发,面露难色地回答着:“曹董报警,说车被偷了,所以你的车被警察拖走了。”
曹澄的眉头拧得都要连成一字眉了,“这么狠?”
“曹董这次真的动怒了,要你好好反省下。还有,不止这个,我还听说,他命令所有别墅的门卫,遇到你不得放行,否则——”史文浩阴森着脸,用手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看上去着实可怕。他顿了下,痛苦地恳求道,“澄少,我求求你,你另找住处吧。我那间小破庙供不起你这尊菩萨。我那里隔音效果不好,昨夜被吵得一整晚都睡不着。”
“她叫的有那么大声吗?”
史文浩点了点头,把满腹委屈倒了出来:“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刚才小区门卫给我打电话,说很多房客投诉我,让我以后收敛点。你说我丢不丢脸?明明不是我干的。”
曹澄让奕宁速速还钱,否则自己要夜宿街头。奕宁哪里有钱给他,表示愿意让出住处。下班后,领着他穿过拥挤的集市,来到武力借给她住的阁楼。只有一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