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安心疼地上前拍她后背,被她不客气地挥开;“滚开。”
苏永安无奈地叹息:“你迁怒于我做什么,又不是……”
写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大姑爷,到底是不敢将气朝大姑爷发。
于是忍不住拉了下苏永安:“这大姑爷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到底是为什么?”
先前小姐上马车,都是大姑爷亲自扶,不时也会到马车边上问问小姐可累,身体可能吃得消,不时地说说话。
如今可倒是好,躲着她们像躲瘟神一样。
苏永安摇头:“许是剿匪不顺利,将军为公事烦忧。”
越是靠近匪患的地方,流民便越是凄惨。
出了临潼时还偶尔能有点流民,如今到了营城附近,道边都能看到累累白骨。
也怪不得楚临渊心情阴郁。
写意看了眼周遭草木凋零,无尽风沙,一时间也觉得心头沉沉。
上了马车,宽慰沈峤道:“这路边上不时便有白骨,想来这次剿匪是个苦差事。”
沈峤点头:“一将功成万骨枯,哪里有容易的好差事呢。”
楚临渊身为永宁侯,身上的功勋都是实打实的战功。
身上的刀伤剑伤密密麻麻。
她忍不住掀开轿帘看了一眼楚临渊,冥冥中似乎有感应一般,楚临渊恰好此时也抬头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对视,沈峤微微笑了一下。
谁曾想楚临渊立刻别过了头。
倒搞得沈峤有些莫名其妙,罢了,想不通就当爹供着。
一行人快到营城的时候,蒋学义带兵过来迎接了。
跟大部队汇合之后,到了营城的府衙,知府穆尔早已将府衙腾了出来。
沈峤被安排在内院,知府穆夫人细心周到地给她准备了房间。
让她安心住下。
到了府衙,内外有别,沈峤就再没见过楚临渊。
今世与前世到底轨迹是不同的,沈峤也不知道剿匪能不能像前世一般顺利。
前世大概是用了四个月,不知这次要用多久,沈峤忍不住有些想娘亲沈夫人,想姐姐沈娇,也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儿怎么样了。
永宁侯府
沈娇收到沈峤的来信,忍不住喜极而泣:“这个阿峤,终于治好了眼睛,万幸万幸。”
红袖给她端茶:“如今夫人终于放了心了,就是不知道侯爷何时能够回来。”
沈娇捂着肚子,笑得温婉:“他毕竟是为朝廷办事,公差短则三五月,长着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荷香忍不住道:“那岂不是可能赶不及小世子出生了吗?”
她话音刚落,厢房咕咚一声,似有重物落地。
沈娇皱眉,示意荷香噤声。
她大声道:“希望是个女儿,这样跟泽儿也有个伴。”
厢房的楚天泽这才面无表情地示意小厮将打翻的砚台,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