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台湾和东南亚那边的分公司情况也不妙,据说东南亚方面已向国际刑警和证监会提出需要配合调查……”sky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说。
“sky,你……为什么要屈就自己跟着我?”刑风转过身来,用低沉的嗓音切断他的话。
作为一个法国零售业巨子的私生子,他应该回法国继承父亲的事业,而不该跟着他出生入死的经历这些灰轨人生,15岁北京街头混战初识时,他就知道sky绝非池中之物,以他的能力,这样跟在他手下太埋没他了。
“风,你怎么了?”sky皱眉,极少见到刑风这么感性的时候。
刑风不说话,缓步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
“这是什么?”sky伸手接过。
“你父亲的遗嘱,我前阵子在法国
的时候,专程去拜访了他老人家。”
“遗嘱?他没事写什么遗嘱?”sky一改平常温暖如熙的语调,惊讶的表情瞬息即逝。
“人总归会老,老了自然会生病……你哥哥托我告诉你,你的家族成员都欢迎你回家。”刑风冷静的看着他的反应,明显感到他唇角微微抽蓄了下。
“他能亲自把遗嘱交给你,那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事。”sky仅只扬了下眉,口气平淡无波。母亲郁郁而终令他始终无法原谅那个有着高贵血统,那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法国男人。
“sky,你应该回去。”刑风叹了口气,sky的父亲,一直透过他的关系来关注sky的情况。
“自我母亲过世后,我就正式脱离那个家了。”sky不带感情的目光闪了闪,15岁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从法国回到北京。原以为,天大地大,总有他去的地方,回到国内,才突然发现,原来他已没有了家。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淡淡的开口说:“这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过两天你回台湾,日本这边的事不要插手,我自有打算。”刑风翻了翻桌上的文件,眼下是无底深渊。他们在台湾的人没有停止过对上官浩他们一伙人的袭击,尽管从来没有成功过,上官浩已透过关系让台湾第一大黑帮介入,对他们派出的人实行反狙击,他们遇上的是一群不容忽视的对手。
“
又来了。”每次情况危急的时候,他就赶他走:“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你的。”
“你管好沧海就好!这件事我说了算!”刑风不理他,拿出手机冷冷的吩咐:“青炎,给我准备一辆车。”说完抬脚便走。
“风,你要去哪?”sky在身后无奈的叫。
涩谷,松涛美术馆外,一个有着黑色柔顺长发的女子正独自一人慢慢向馆内走去,今天展厅里有墨彩画大师在这里举办墨彩个展。
“小姐,对不起,请稍等一下。”身后传来略带磁性的男性嗓音,左野雨停下步伐,微微回首,是叫她吗?左右看看,没有人,应该是叫她。
男子见左野雨没有反应,快步从后面走到她的跟前:“小姐,请问,这是你的吗?”
左野雨垂眸,目光所触及的是男子伸手递过的那只名家设计的浅蓝色碎花钱包。是她的,什么时候掉的呢?她微皱眉,太不小心了。
“是我的。谢谢!”伸手接过钱包,黑白分明的美眸漾出淡淡的微笑对着男子投去,然而只一眼,左野雨的笑意便凝滞了。宣扬……
“不客气。”没有忽略她的反应,咧开嘴角,男子英俊脸庞笑得邪气,这女子有着极致的美——温婉睿智却不失静雅,很淡泊的味道。明明眼神里有着震惊,却极力忍。
不是宣扬,只一瞬间,她便分辨出来。宣扬有着极温暖的笑,不像他笑起来灿烂却眼底藏着阴霾。可
是,世上为什么有如此相像的一双眼睛?
宣扬,左野雨忽然觉得心里窒痛。她以为已经不会再痛,因为心里有了另一个男子正慢慢取代他的位置。显然,上天给她疗伤的时间还不够长,原来,还是会痛的。
“不好意思,请问我脸上有什么吗?”男子轻笑着,不解的摸着脸。
“没有,谢谢你帮我捡回钱包,失陪了!”稍稍回了回神,左野雨还是淡淡的应着,柔柔的声音设着心防。她把钱包放进手袋中,礼貌的点点头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