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回到煜王府,齐斐聿不忘拉住谢京墨。
“青木,你随我来。”
齐斐聿拉着他走到自己的书房,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个机关盒交给谢京墨。
谢京墨迷茫的接过盒子,本想研究盒子的机关,盒子却被轻易打开了。
很显然,这盒子已经被暴力打开过了,里面的机关已经无用。
齐斐聿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急于了解原委,未经你同意,擅自开过了。”
谢京墨倒是无所谓,目光望向盒子。
里面只余半块玉佩,和一封家书。
装家书的封皮亦被打开过了,齐斐聿尴尬地露齿一笑,这个他也看过了。
这是他那便宜爹写给他的,前面都在说自己母亲的感情。
谢京墨只大致扫了一眼,便没了兴趣,又拾起盒子里半块玉佩。
齐斐聿见他没兴趣看信的内容,便给他解释道:“他希望这块玉佩能代替他与伯母合葬,你……”
齐斐聿话还未说完,便停住了,因为谢京墨已经将那半枚玉佩捏成灰烬了。
谢京墨看着他,无害地笑了笑:“家母素有洁疾,不喜脏污。”
齐斐聿也笑笑,将那封信冻成冰块,随后轻轻一捏,碎成冰渣。
“真是可惜。”齐斐聿故作遗憾道:“先帝的遗物保存不当,我们无法知道他的遗愿了。”
他这一举动,算是打算和谢京墨做共犯了。
谢京墨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齐斐聿对面:“这些倒是其次。”
齐斐聿知道他还有话说,也坐了下来听他的下文。
谢京墨直视他的眼睛:“相比这些,你今天竟然迷晕我。”
齐斐聿没形象地掏掏耳朵,青木这话分明是来问罪的,他怎么听出一股撒娇的意味。
齐斐聿一阵寒意,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赶出去。
齐斐聿垂下头,尽量装着无辜:“我也是无计可施,没想到青木你对我这么没有防备。”
谢京墨挑眉,起身挑起齐斐聿垂下的脑袋:“怪我咯?”
齐斐聿摸摸鼻子,感觉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怎么会呢,我保证绝对不辜负青木的信任。”
谢京墨未置可否,一声冷笑。
齐斐聿拍着胸脯的手逐渐放缓,哈哈,看来不行。
“算我欠青木你一次,日后你若有所求,我绝不推脱。”
谢京墨思考片刻:“当真?”
齐斐聿马上又拍着胸脯:“君子一言。”
谢京墨这才松了手,坐了回去,提醒道:“你且记住,欠我一诺。”
齐斐聿点头如捣蒜:“绝无虚言。”
眼见谢京墨不再计较,齐斐聿又坐进了些,给他讲起本案事宜。
“那齐璟泽真不知当初齐王逼宫之事?”谢京墨问道。
谢京墨有点不相信,这事自己都知道,齐王作为齐璟泽同母的皇兄,竟全然不知?
“或许真不知情吧,他与皇位无缘,早早就去自己封地了,于齐王或许真无往来。”
齐斐聿也拿不准,要真知道这事,不至于蠢到被抓后,还嚷着要找皇兄,质问齐王之死。
皇兄打算让他去给自己心爱的父皇和齐王兄长守灵去,也算是留他一命。
两人这厢在书房内聊得兴起,沈炵在外气得牙痒痒。
付公公一边拉住心中愤愤的沈炵,一边兴奋地念出自己的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