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童遥。
他的危险,是隐藏的,永远不会透露出来。
而当你认识到他的危险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权衡再三,我清楚,我和他的段数,差得很远。
这估计也是我下意识就要逃跑的原因。
我敌不过他。
“怎么,不欢迎我?”童遥微笑,右边嘴角抬得高些,笑意慵懒。
“怎么会呢?”我也笑。
笑着笑着,忽然睁大眼,将手往他身后一指,大叫道:“你看!”
我打的主意是,趁着童遥转身的当,把门给关上。
我不想放一只老虎进屋。
但是,童遥没有回头。
他看着我,眼中是一种明净的戏谑:“有什么好看的?你能给我形容下吗?”
我的手,尚指在空中,颤巍巍地抖了两下,接着道:“有灰机,灰过去了。”
童遥微抬眉峰,与此同时,头轻轻一侧。
那碎发,就这么落在了额角上。
像是一片柔软的花瓣,落在湖心,在他的脸上,荡漾起幽幽的涟漪,让他的整张脸,都鲜活起来。
嘴角的浅笑,眉宇的微抬,鼻梁的轻皱。
童遥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是一阵微风,吹来无限遐思,落在人的心上。
他那双浓黑的眼里,瞳仁便是一块黑玉,驻留在小溪中的黑玉。
澄净的溪水流淌时,经过黑玉的拦阻,在它周围流转出无限光华。
他整个人,带着一种不羁的帅气,还有讨人喜欢的坏。
似乎是察觉到了发丝抚在面颊上的痒意,他举起左手,用无名指去抚。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秀气,带着自然的光泽,在漂亮之余,那些偶尔坚硬的骨节,也覆盖着男人的气息。
他的嘴角,总是带着那种玩世不恭,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笑。
那种笑,让人心痒难耐。
我猛地从他那些小动作布置出的桃花阵中醒悟过来。
糟糕,差一点就着了道。
既然不能智取,那只能用蛮力了。
所以,在我笑意大盛的当,我忽然将门重重关上。
就在锁即将合上时,童遥用手挡住了门。
他的力气很大,我在里面,撅着屁股,缩紧菊花,咬碎大门牙,爆裂青筋,累得四肢抽搐,尿意大盛,依然无法将门关上。
更气人的是,我这边累得吐舌头,而童遥则只手挡着门,闲适地看着我。
就像是,看着一个顽皮的孩子。
“不欢迎我进去?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童遥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
算你狠。
我被这句话所钳制与折服,只能放弃关上门这个不可能达成的设想。
我恢复镇定,道:“嘿嘿,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当然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