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季老夫人不仅没有半分高兴,反而有种气血攻心的感觉。
若是连孩子都牵制不了舒歌了,那便意味着舒歌去意已决!
一个女人,怎可如此狠心?
舒歌怎么敢?
“你!你!”
季老夫人指着舒歌,嘴唇动了动,突然身体一僵,歪倒在了圈椅中。
刘嬷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喊,“老夫人,老夫人!”
可季老夫人只颤着身体,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吓到了季家的下人,也吓到了苏行知和舒歌。
两人连忙站起来,苏行知脸色发白,她今天来是来谈判的,怎就变成了这样。
若是这事传出去,外人岂不是都要以为她仗势欺人,将季家的老太太气到倒地?
还有舒歌。
舒歌原本就艰难,岂不是要担上一个恶毒、不孝的罪名?
若真走到那一步,那只有被休的份了!
“来人,去请韩神医!”舒歌立马吩咐下人将季老夫人抬回院子,又让人去将韩神医请来。
她回头看到苏行知脸色惨白,连忙安抚,“姨母不必担心,姨母并没有说错什么,做错什么,这事怪不到姨母头上!”
话虽如此,但苏行知还是有些慌乱。
直到松鹤院那边传来消息,说季老夫人已无碍,苏行知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舒歌送走苏行知后,立马让人备了马车,去了一趟仁安堂。
韩神医替季老夫人医治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走的时候也没和自己打声招呼。
这很反常。
舒歌觉得这事不对,便打算亲自去问一问。
舒歌一去到仁安堂,一名小厮便上前问道,“请问您是舒姑娘吗?”
舒歌一愣,已有许多年没人唤她‘舒姑娘’了。
也不知这小哥是不认识她,还是不清楚少女与妇人的发髻区别,看错了。
但她没纠正,兴许很快,她就真的只是‘舒姑娘’了。
“我是!”
“请随我来,韩神医正等着您呢!”
舒歌又是一愣,韩神医知道她会来?
小厮引着舒歌去了仁安堂的后院,后院中,韩神医正在晒草药,瞧见舒歌来了,他看了舒歌一眼,脸色不太好,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似是不太想搭理舒歌。
“韩伯父!”舒歌唤了一声。
韩神医与舒尚书是旧交,早前会去舒府找舒尚书下棋,因此,舒家的儿女都习惯性的唤韩神医一声伯父。
听到舒歌唤自己伯父,韩神医冷哼一声,“以后不必再来请我了,我不会再去季家!”
舒歌点了点头,“我以后不会再请伯父去季家了!”
之前韩神医会亲自出诊替季老夫人医治,那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如今自己要与季怀安和离,她没有理由再继续用父亲的名义去请韩神医。
韩神医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正眼看了舒歌一眼,“我是医者,有些话不便多说,但帮着骗人的勾当,老夫是绝对不会做的,这样的人,不配让老夫亲自去医治!”
韩神医虽没有将事情说明白,但舒歌已听出了门道,“伯父是说,季老夫人她今天是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