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表面是在给季家做事,可实际拿的还是舒家的工钱。
她一旦走了,季家未必肯付他们工钱。
到时候,他们的处境可想而知。
舒歌将下人的卖身契拿出来,将地契重新放回匣子里,锁上。
她将匣子交给翠儿,“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姨母那儿,请姨母暂代我保管,必要的时候可变卖!”
翠儿立马明白了舒歌的意思。
这些铺子、庄子,每年都盈利不少。
不说养活整个季家,但也能抵消大半开销。
府中众人的首饰、衣服,也全是来自舒歌陪嫁的铺子。
翠儿又问,“姑娘,那些放在库房里的摆件、珠宝玉器呢?”
那些东西可都是老爷和夫人为姑娘精心挑选的,有些甚至是独一件,可不能便宜了季家。
翠儿想到了,舒歌又何尝想不到。
但和离尚且艰难,全身而退,就难上加难了。
“若他们肯好聚好散,那我散些钱财,也无碍!”
次日一早,舒歌早早起床梳洗。
她回来也有几日了,也该去拜访齐家。
齐家是她舒家二嫂的娘家,是京城出了名的书香世家,家中有族学。
且族学一直办的很好。
出过不少有能之人。
世家贵族都争相将家中孩儿送过去。
当初季瑾腾要开蒙,她厚着脸皮去了一趟舒家,求了二嫂将季凝雪和越瑾腾放到了齐家的族学中去。
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齐家送些礼物,以表重视和感激。
可因之前受伤,在庄子上养了半年的伤,因此,她已有好些时日不曾去过齐家拜访了。
昨夜让人送了贴子,今日一早前去拜访也不算唐突。
舒歌正要出门,却收到齐家送来的一封信。
她打开信一看,方知,季凝雪和季瑾腾早在半年前,便退出了齐家族学。
信件上说的客气有礼,可字字却透着疏离。
能入齐家族学之人,极少有人中途退出。
除非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