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佑皱眉,“你的意思是……”
舒歌点头,“对,我怀疑那名夫人是在明月庵与人私会!还有就是,劫匪追杀我们之时,那名夫人曾被人剥下衣裳,我想她对劫匪是恨之入骨的。”
高承佑眼中厉色一闪,“杀人虐尸,如此便能说的通了!”
那些劫匪死状惨烈。
若只有仇怨,杀了便是,为何要生生将人折磨至死。
无非就是出气。
若事情真如舒歌所说,那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那名贵夫人。
而明月庵的那些尼姑和香客,纯属被牵连。
高承佑问道,“这事你可与人说过?”
舒歌摇头,“不曾,我尚不知那女子身份,因此,不敢与任何人说,包括父亲和兄长!”
想了想,舒歌又道,“若凶手是那位夫人,她既有通天本事能入刑部杀人,我想她早已知道我的身份,至于她为何没有杀我,我想也是因为我的身份!”
到底是官家的小姐。
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舒家如今虽不得势,但父亲在朝中到底还是有些人脉。
再加上外祖父生前曾任太傅一职。
她的命,并不是如平民百姓那般好取的。
高承佑见她十分通透,心中稍安,“你放心,大理寺和刑部都不会传你,只要你不动,她定不会冒险先对你动手。”
他今天来这一趟,也是想与舒歌提个醒。
刑部和大理寺他都瞒下了。
除了他,无人知道舒歌曾见过那名贵人。
因此,刑部和大理寺也都没有提审过舒歌。
不曾提审,便代表舒歌不曾透露任何事。
明月山山脚下那几名死的香客,便是因为刑部的提审。
所以,只要舒歌什么也不说,那人暂时不会出手。
她一旦出手,也等同于暴露自己。
高承佑走后,舒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虽嘴上说的淡定,可心里却惶恐难安。
到底还是害怕。
这夜,她睡的极不安稳。
次日一早,她正考虑要不要让三兄多派几名护卫过来时,邹氏竟带着舒碟敲开了别苑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