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之前有意的那两家,竟也连夜反悔,甚至不惜塞银子给她作赔偿,也不肯再与季家议亲。
张媒婆道,“老夫人,我已经尽力了,可这京中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若老夫人再找找别的媒婆,或许她们的路子比我多!”
说罢,张媒婆起身就走。
季老夫人连忙拉住她,“你之前不是说,只要你出手,别说是门当户对,便是高门大户,侯爵、伯爵家的公子都能拿下吗?”
张媒婆这会真想自打嘴巴。
她哪知道季家会出这么多事?
之前是想着季家有个尚书府嫡女做二夫人,季将军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借着舒家的名头,水涨船高。
她出去说媒的时候,也都打着舒家姻亲的名号。
哪知,季怀安作死,非要娶什么平妻,愣是将尚书府的嫡女作跑了。
不仅如此,季怀安也被降了职。
季老夫人和季怀素还在长公主府的春宴上毁舒歌名声,她们说的是真的,倒也罢了,问题是,当场被舒歌打脸。
事后,舒歌还报了官,官府真在季家搜出了不少舒歌的嫁妆之物。
当日官衙上门的时候,整条街的百姓都前来围观。
如今,季家的名声,是彻底臭了。
别说伯爵、侯爵府了,就算是小门小户,一听到是季家女儿,都立即闭门不谈。
说是宁愿娶个平民妻,都不娶季家这种烂透了的官门女。
张媒婆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我也不知道季家是这样呀……”
张媒婆虽没明说是哪样。
但季老夫人心知肚明。
季老夫人又气又急。
一个小小的媒婆也敢不给她这个将军母亲面子。
若是放在从前,她定不屑一顾。
但现在……
自打舒歌和离出府之后,季怀素的婚事便一直没有着落。
前前后后请了七、八个媒婆,都不曾成事。
如今她已经降低标准了,也不求什么伯爵府、侯爵府,只求能寻个门当户对,至少是五品以上的人家。
可这小小的要求,这些媒婆都办不到。
没点本事,竟还怪到她季家头上了。
但季老夫人却不敢嚣张了,毕竟季怀素年岁不小了,今年一过,便十七了。
女儿家,经不起等。
“林家和王家呢?虽门户低了些,但若是他们肯多出些聘礼,我们季家也是可以考虑的……”
张媒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断季老夫人,“老夫人,如今不是你考不考虑,是人家不考虑你们季家,我能力有限,这门婚事我是说不成了,银子我全数退回给你们,老夫人另找他人吧!”
说罢,张媒婆一手挣开季老夫人的手,鬼追似的离开了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