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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上了马车,朝二皇子深深一跪:“求二殿下救我夫君。”
“理由。”
赵夫人双手奉上手中玉佩:“民妇手中有殿下可能会用得上的东西。”
玉佩被内侍接过,奉给二皇子,那是一块雕着周字的玉,二皇子瞥了玉佩一眼:“此为何物?”
“回殿下,这是四十年前那判臣成义王家中子女所配贴身之玉。”
四十年前,郢朝唯一的异姓王成义王密谋将王朝颠覆,所幸被及时遏制住,时至今日,提起成义王朝中仍讳莫如深。
二皇子来了兴致:“赵夫人给本宫此玉有何用途,又有何目的?”
赵夫人道:“望殿下先答应救民妇夫君,且无论如何莫牵涉谢家。”
不牵涉谢家,必定是有比这更大的利处,二皇子应得利落:“好。”
赵夫人这才娓娓道来:“当年成义王谋反时,偷偷将怀有身孕的侧妃送走,侧妃诞下孩子后,拜托家母代为抚养,那孩子便是家姐,崔乡君生母。另外,夫婿在诀别信中告知民妇,当今武卫大将军乃成义王收养的义子,但此事朝中并无人知晓,殿下若想招揽,定有殿下的法子。”
二皇子接过玉,放在手心细细地看:“夫人真是解了本宫燃眉之急,本宫答应你,救赵国公且不为难谢家。”
赵夫人下马车后,二皇子攥紧手中玉佩,剑眉挑起,张扬恣意:“既然父皇无情,我便只能为自己谋一条路了。”
次日。
崔寄梦受王飞雁邀约出府游玩。刚到约定的茶楼,就见到一个她并不想见到的人,可对方已看到了她,她只得上前行礼:“真巧,殿下也来这里啊。”
二皇子含着笑:“不巧,本宫是特地在此等乡君一叙。”
他直截了当,拿出个沾了血渍的香囊:“这可是乡君之物?”
崔寄梦接过那香囊,从血迹中辨认出那是她绣给大表兄的。
前些日子那个噩梦浮现眼前,她愕然看向二皇子:“这怎会在殿下手中?”
二皇子并不回答,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到雅间一叙。
崔寄梦随着他到了雅间内,看着手中香囊,翻来覆去确认是大表兄的,心中一颤,但只一个香囊证明不了什么,她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