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勾出一抹笑来:“江小侯这般强人所难强取豪夺,倒是有辱斯文有违大家风范吧?”
江淮睨着他冷笑出声,对着他站的方位上前一步。
“本侯倒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来的斯文名声,更是不怕有辱什么狗屁风范。”
“慕容公子,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若识时务,便早该知道自己不应出现在这里。”
对视良久,须臾,慕容止面上突又展开从前那般和煦的笑来。
他眼望着江淮身后,轻笑一声。
“那既是如此,在下也就不再叨扰侯爷休憩了。”
“告辞。”
“不送。”
江淮眯着眼目送他走出门去。
林若雪再忍不住,从他背后探出半个身子,望着慕容止的背影大喊出声。
“慕容师兄!你等等!”
慕容止背对着的身形一顿。
林若雪焦急万分,心中早被愧意撞满,挣扎着就想要跟上前去。
可攥住自己腕子的那只手就像是钢铁一般,将她劳劳拴在身前,任她如何挣扎也走追不上去。
她抬眼怒视着擒住自己的人。
可江淮并不看她,牢牢目视着前方瞧不清神色,她只能瞧见那道下颌上锋锐的轮廓。
慕容止脚步顿了须臾,终还是迈过门槛,拂袖而去。
不速之客前脚刚走,林若雪便觉得腕上一松,方才擒住自己的那只手终于卸下力道,离远了。
她心中未平,揉着自己被攥红的手腕子,目光恼怒地追着腕上红痕的始作俑者。
那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走回屋内,将玄色的衣袍向后一撩,在案前大刀阔斧地坐下,
留给她一个漠然的背影。
微微喘过气,胸中波浪渐平,她几步走上前,直对着那张面无波澜的脸。
“江淮,你欺人太甚了!”
江小侯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挑眉冷笑一声,似乎是听见了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
“欺人太甚?”
“受伤间隙带着不速之客前来,连通报一声也无,当我侯府是什么地方?”
他毫无波澜地迎上她恼怒的目光
“林若雪,是你欺人太甚吧。”
林若雪几乎被气笑了,干笑两声:“好,我不跟你吵。我可以在医馆里待到暮色四合,但你江淮的这间地界儿,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江小侯近到唇边的茶盏一滞,半晌,将其不轻不重地重搁回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