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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3页）

“月？”为何感觉这样叫他与夜他们的感觉不一样？不过这感觉不坏，月？好像还不错。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微挑，露出淡淡的笑意。好像和他在一起，感觉很轻松。

她笑起来真的很美，为何她都不笑？“雪，你笑起来真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

“是吗？”摸了摸脸，刚才我笑了吗？还有我这样子有人认为美吗？这样子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嗯。雪，为何这几天都来这儿？”都来这弹着那首哀伤的曲子？

“这儿……是娘住过的地方。”倾雪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没有戒备，心里想的也会不自觉的说出来。

这座院落叫赏月居，是风亦儒亲自为挽月建的，虽然不算很大，却处处透着细致，连一草一木都是风亦儒亲自安排的，更是亲自种了挽月最爱的梅花。自从挽月离开之后，风亦儒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赏月居，这也是风府的禁地，连打扫都是风亦儒亲自打扫。

“当年，娘为了救我死掉了……”冷冷的声音变得空灵，眼中更是虚无。无论何时想起娘的死，都心疼的要死，与娘亲相依为命，没了娘亲，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可是还是活了下来。

“雪……”原来……她有这样的经历。

“我亲眼看着娘死在我怀里，却无能为力。娘是因为我而死的，要不是我，娘亲也不会死，可是，娘到咽气到在担心着我。”抓住一缕被风吹起的发。

“你看见我的样貌不害怕吗？难道就不觉得我的发色太不寻常？”明明是二八年华却有着这样一头白发，为何他不觉得奇怪？

“害怕？为何要害怕？我只觉得雪配这白发真的很美！”为何她问这问题？难道说是因为这异于常人的发色她的娘亲才会死掉？

“我从出生便一直带着帽子，哪怕是酷暑也没有拿下过，我曾问过娘亲，为何我的头发是白色的，娘告诉我说，那是雪神看我可爱特意给我的礼物，我却相信了。可是，这不是雪神送的礼物，就这满头白发葬送了娘的性命，世人都说我是妖女，会祸害这人世，都要杀我，娘亲为了保护我被恶人杀了，要不是我，娘亲也不会死了。”

她一直都把过错怪在自己的身上，原来，她背负着这么重的枷锁。但是，怕是她的娘亲也不愿见她如此吧？为何她看不开？

“雪，你不该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心疼的望着倾雪，傻瓜，真的是傻瓜，这不是你的错。

倾雪没有听见清月的话，仍沉在自己的思绪中，慢慢的说着，表情让人看着忍不住的心疼。

“夜查得消息，说当年的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说我不是妖女，可是我觉得我就是妖女，不然，为何我的发色是白色的？娘亲因为我死了，救我的爷爷奶奶也因为我死了，而现在爹也因为我要死了。”自责，一直都在倾雪的心中，这些该让自己怎么面对？如果……没有我在，他们是不是都不会死？

“雪？雪？”她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轻轻摇着倾雪，不要她如此的悲伤，不要她如此的自责，我想看到之前那抹笑意，那一抹不大却很美的笑容。

眼神不再空灵，焦距渐渐集中，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是压抑的太久了么？才会对他说这些？但现在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可是，为何会对他说这些？刚才自己一点的防御都没有，要是有敌人袭击的话，怕是……

“雪，不要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担忧的看着倾雪，俊逸的脸上更是有着悲伤，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倾雪。

“但……的确是因为我。”空灵冷冷的声音变得深沉，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看着悲伤不已的倾雪，清月心中暗暗下决心，以后，我会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雪，以后我会保护你。”信誓旦旦的说着，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种强烈的想保护她的欲望，但是，就是想保护她，那么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保护我？”疑惑的反问着？为何他要保护我？以我的武功还要人保护我么？但是，为何听见他这么说，自己会觉得被他保护会很不错？

“嗯！”眉间透着坚定，对着倾雪保证，也对着自己保证。

不再言谈，又归于寂静。虽是秋天，但是赏月居的景色还是很美，两人并肩站于荷塘边，一人墨色衣衫，一人月华长衫，一人银丝飘动，一人青丝浮动，与这美丽的景色溶为一体，清风吹过，形成一幅活的风景画。

倾雪看向远处，闭上眼，绝世的脸，没有了刚才的悲伤，娘，您会不会怨我伤害了您最爱的人？娘，雪儿想你了……

第三十三章：恩怨情仇

漆黑的夜，暗淡无光，就连星星都无力的眨着，而半圆的月亮更是躲进了云层里，只剩一点余光投射在这片大地上。一丛丛的树木投下一大片的黑影，显得鬼魅异常，湖水也显得浑厚幽深。一只野猫穿过黑影，吓人的叫了一声，又迅速的消失在这座院落中。

“我要你杀了那贱人。”稍嫌柔弱的声音中透着狠毒，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这……她是老爷的女儿。”刻意压低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犹豫与不忍。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