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哦,不用,不用。”月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心却不安地跳了起来,猜疑象毒药一样开始鲸吞她。难道在晨风中那样阳光朝气的关汉仍然没有摆脱暧昧的游戏,她想起关汉曾经说过的话,“纤细的腰肢、饱满的Ru房、翘挺的丰臀都能让我热血沸腾。。。。。。”月无言地躺下,关汉,关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魅力四射酒吧梦幻般的光影在关汉的脸上变幻成各种光怪陆离的幻境,让他因痛苦而阴沉的脸显得异常狰狞。他沉闷而又猛狠地喝着酒,对酒吧招待递来的手机视若无睹,*的眼睛混浊不堪,视线涣散在吧台的桌面上,随着溢出的酒水在吧台上流动,他看到一张如花的脸蛋在向他变换着各种表情,最后定格成一张扭曲的古怪的脸谱,带着轻蔑向他靠近,内心突然有一股怒火开始升腾,他以不可抑制的颤抖砸向那张脸谱,发出一阵快活的嚎叫。坐在他旁边的女人惊呆了,厚重的妆容也无法掩盖她的厌恶,“神经病,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一个神经病,看来还得自己掏酒钱。”女人扭动着腰肢,骂骂咧咧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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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个酒鬼没有伴,这可怎办?”酒保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真实的存在
挂了电话的月陷入深深的失落中,尽管早已明了关汉的灵魂之舞是孤独而又自由的,但是记忆中的真诚与幸福也是真实存在的。爱情是什么?或许,爱情就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幸福与快乐,因为此刻她没有恨,而是在回味曾经的美好。嗯,也或许是自己没有深爱过关汉,否则自己怎么体会不到那深刻的灵魂之痛呢?她为自己刚才的慌张而好笑,可心却像蒙上了灰尘,带着无可奈何的释然。不对,,如果没有爱过关汉,那记忆中怎么会有幸福和快乐存在?怎么会有触摸他灵魂的欲望?怎么会。。。。。。。。?月突然明白,对于爱情,重要的不是时间,也不是失去,而是确实曾经真实存在于记忆中幸福和快乐。只要心中留有这美好的感觉,就会给灵魂的自由更大的空间。带着释然,月终于轻松地沉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忽然被持续的手机铃声惊扰,她摸摸索索地找到烦人的来源,无意识地按下接听按钮,“喂,谁呀?”说完,她又陷入绵软的半睡半醒中。
“哦,对不起,小姐,我是刚才接您电话的调酒师,你找的关汉先生醉倒在我们酒吧。他好像是一个人来的,您能来一下吗?您知道,已经2点多了,我们就要打烊。”年轻的男人急切地解释着,“关汉他醉的不省人事!”
“谁?”
“关汉,关汉!关汉醉了!”调酒师使劲地大喊。
“关汉?”月猛然清醒过来,“可是我在长沙,离益阳还远得很呀,这可怎么办?”
“哦,我们这里是长沙解放路上的魅力四射酒吧,您可以来的。”
“我知道你们那里,我就过来,你先等一下,好吧!”月匆匆穿衣出门,满脑子想着关汉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独自买醉。 等她晕头晕脑地串到街上时,却发现夜已深,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幸好彭立珊专线还在泛着光。月兴奋地冲上公交车,能够顺利地到达五一广场,离酒吧就不远了。酒吧,月是在大学同学的*上第一次踏进这午夜狂欢的所在,那心态就像初尝禁果的少女,充满了好奇与冒险,隐隐带着一丝作坏事与自嘲的*。而后月就发现,长沙这座古城,在最近几年,酒吧就如雨后春笋一般迅猛发展,且种类繁多,形成了长沙独特的酒吧文化,把长沙的夜晚烘托得越发香艳迷离。
月越过晕熏舞动的人群,环顾四周,不一会儿就看到趴在吧台上的关汉。“关汉,关汉,醒醒,我们回去吧?”月吃力地负起男人强壮的胳膊,浓烈熏人的酒味扑鼻而来。
“我还要喝,我还要喝,我没醉,没醉。。。。。。”关汉使劲地推开月,扑向吧台。
“关汉。”月无可奈何地呼唤着。
“小姐,我来帮您送到出租车上去吧。”一个年轻的侍应生迅速走了过来。
“哦,好的,谢谢你!”月赶紧配合着一起把关汉弄上车,那艰难无疑于搬动一座小山丘。
“小姐,去哪里?”司机斜眼看着月,“小心别让他吐在我车里。”
“哦,去哪里?”月一下愣住了,去哪里?自己家与关汉的房子在一个小区,都是老式的楼房,没有电梯,这么大一块头她肯定没办法,只能去宾馆了,“嗯,岳麓宾馆。”
“儿子,对不起!对不起!。”关汉喃喃自语着,高大的身体软瘫在车上,眉头却紧皱着。月心疼地抚摸上那深深的褶子,什么样的痛苦让他沉醉中也无法忘却。
“关汉,关汉,醒醒,我们到了。”
“呃!”关汉响亮地打了个酒嗝,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眼睛突兀地瞪着月,“月?你好像是秦明月?你要带我去哪里? ”
“好些啦?”月皱了皱眉,使劲地把他拖出车,心里很是烦躁。
“呵呵,月,知道吗?我的前妻长得像个仙女。”关汉跌跌撞撞往前走着,头歪在月的头顶上,结结巴巴地宣告着,“像个仙女,美丽、高贵,就象扬琴的琴声一样,晶莹剔透。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忘不了她,那一颦一笑的酒窝,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那身材会让所有男人想犯罪。哈哈,我常常从梦中笑醒,你想呀,我关汉是什么人,就他妈的一个屁而已。”说到这里,他使劲地挥了一下手臂,声音从高亢转为低沉,带着无法言说的痛楚,“可是你知道吗?其实她是个女巫。你知道什么是女巫吗?哈哈,你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女巫就是白天是仙女,夜晚是恶魔,是吞噬一切的恶魔,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对你轻蔑地微笑,而你还得匍匐在她的脚下,卑微地恳求她来吞噬你。”
月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地撑着这具唾沫星子乱溅的躯体,向酒店门口走去,“小姐,我来吧。”门卫快速跑过来。
“你是谁?走开。我讨厌男人。”关汉厌恶地推搡着门卫,可男人顺势更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谢谢你,请你先把他放在沙发上,我去开间房。”月趁机脱离关汉越箍越紧的手臂,向宾馆总台跑去。她迅速地办好手续,然后在门卫的帮助下,把关汉扔到床上,他嘟囔了一句就翻身睡了过去。
“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吗?”男人礼貌地问询着,他很是同情这个狼狈的女人。
“哦,不用,谢谢。”月轻轻地带上门,随即抓了条毛巾,放了点热水,擦拭着关汉身体,“仙女,女巫,你还艳福不浅。呵呵,你是个屁?屁是配不上仙女的,难怪她会变成女巫。”月嘀咕着,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女巫!”
“啊!”关汉疼的叫了一声,而后又跌入更深的睡眠中。
月“噗嗤”笑了起来,压抑的醋意随之消散,女巫,她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在关汉心里是什么?或许什么也不是。她有点黯然地离开了,却不停地幻想着女巫如何在夜幕下施展她的魔法,好像被种了蛊一样。种蛊?月轻叹一声,女巫的蛊是伴着蜜糖的毒药,那种甜蜜与痛楚会深入骨髓,让人一生难忘。
关晓物语
月以为关晓会和他的父亲一起来,可出乎意料之外,她不仅只见到关晓一个人,而且见到了一个和上次不一样的关晓。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一般总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给自己戴上各种各样的面具,可是内心的秘密一旦向某个人倾吐,那个人就变成了自己最想亲近的知音,总想找时间在一起聊聊,说说心里话。关晓就给了月这样的感觉。
“老师,你知道“怨”字的意思吗?就是爱与恨的交织。在我的感情世界里就是这个字,这个字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