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躺在笼子里皮毛都带着血,晚上回去舔自己毛舔了一宿,今早那些伤口竟然都已经结了厚厚的痂,隐藏在松软雪白的绒毛下,乍看叫人瞧不出半点受过伤的痕迹。
但叶浮
光还是不敢随便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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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抱着它的脑袋,跟它贴了贴,从它的身上还闻到了上次给它洗澡的皂角香味,虽然很浅。
她带着狐狸去了如意院子里一趟。
出来的时候,如意正在陪狐狸丢毛团球。
叶浮光越看越觉得,自己养得好像一条狗。
但狐狸脾气大,她不敢再提狗了。
——数来数去,这个家里就她地位最低。
她叹气,看了眼天色,想起来兵部下值都很早,便让曲画去安排车马,想到昨晚的奇怪氛围,被狐狸狗治愈的小王妃决定去兵部门口等王爷下个班,顺便也哄哄她。
然而曲画听见她的话,却有些踟蹰。
“怎么?”
叶浮光都已经走进屋里,准备换一套能出门的衣裙,瞥见她的的迟疑,出声问道。
曲画往院落外的方向去看,正好瞥见郁青路过,连忙松了一口气,提高声音回答王妃的问题:“王爷说近日永安街上的治安不大好,因为各属国朝贡的使臣也要来永安,有几l条路给封了,出去也不方便,对吧,郁管事?”
郁青看了过来。
片刻后,视线对上叶浮光,点了点头,又道,“王妃若是不急着出门,可等几l日,过了这番热闹再说。”
叶小狗取下发簪的动作顿了顿。
她垂下眼帘,“没事。”
她说,“我不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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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惊澜回来得很晚。
叶浮光本来想等她的,结果因为昨天没睡好,在床榻上翻滚了会儿,就陷入了深睡,连屋里的烛火什么时候灭的都不知道,只依稀在睡梦中寻到那股很浅、又令人安心的茶花香,懵然地往源头挤。
沈惊澜的信期还没过,但抑制信香的药贴仍在用着,感觉到她无意间释放出的信香,不得不将她往外推了推——
只一个动作。
就听见熟睡的人小声的抗议,“呜。”
她顿了顿,没办法,只能将叶浮光重新揽过来,同时低声道,“不准乱动。”
睡着的人似乎听见了,只紧拥着她,将脑袋压在她的肩头,没有其他更多的动作,过了会儿,委屈紧拧的眉头才缓缓松开。
好在因为睡得早,叶浮光次日醒得也早。
天蒙蒙亮时,意识就姗姗回笼,她近距离嗅着那股很浅的、混杂着药香的茶花味道,因为沈惊澜背对着她,所以越靠越近,等鼻尖碰上那药贴边缘的时候,怀里的人就往下退了退,同时飞快地反手扣住她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