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却并不是幼帝。
但他同样认识。
那是一个男人,有着狭长的眼睛,额头间还有一颗红痣,看起来有一种邪异而中性的美。
他的身上穿着大秦的官服,手上还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正是燕虞!
“太后还有燕虞?!”
这两个人在这一刻出现在同一个房间。
江朝歌只感觉有一种被雷给轰中的感觉,怎么可能?居然会是她……这……这怎么可能的啊?!
“你就是今次淮安县乡试的头甲,江解元?”太后袁氏看向江朝歌,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
“正是……不知您是?”江朝歌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位是当朝太后。”燕虞向江朝歌介绍道。
没有隐瞒!
上面来就是直接摊牌……
江朝歌只能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太后施礼:“草民江鱼儿,见过太后!”
“呵呵,江解元不必多礼,请坐吧。”太后微笑着用手指了指对面,一张早已经摆好的椅子。
江朝歌就坐了上去。
同时,他的心里也开始了飞速的思索。
燕虞是知道铜人的事情的。
现在他和太后同处一室,难道说,京城仙子……真的是太后袁氏?!
这是他在入京之时,从来没有想到……也绝对没有想过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这位太后确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身边还站着燕虞,他哪怕是不想信也不得不信了。
“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似乎进入了一个误区,我一直都是以自己的‘身份’来猜测对方的身份。”
“我一直觉得大家都该躲在暗处,首先要做的就是‘隐藏身份’。”
“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当一个人的身份足够高……高到是当朝太后的时候,她还需要隐瞒吗?”
一瞬间,江朝歌明白了。
在这场铜人的游戏中,唯有他……是靠着运气拿到了铜人!
而如果没有他出现呢?
血屠之后,拿到铜人的会是谁?
墨家?佛门?亦或者是代表着道家的风灵子?
无论是哪位身份都不低。
即使是前乐信侯赢虻,都不敢一个人去夺宝,还要借助墨家的势力。
“如果把太后比喻成象棋中的将帅,那其它人至少也是仕,相,车,级别的大佬,唯有我是一个过河的小卒!”
……
太后等到江朝歌坐定。
便又再次向江朝歌介绍起来:“江解元,这位是五大夫燕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