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儿不停地调整气息,望着南溪问道:“香儿呢,我们的孩子如何了?”
“放心,他们都好得很。”
南溪缓缓上前,沉声道,“只要你不再叛变,在堂上还我清白,我定会助你说服她,保住孩子,并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大力又问:“我的儿子呢?”
南溪沉吟,瞧刘大力这副紧张忧心的模样,可见他良心未泯,尚且有救。
她暗暗放松一下,回应道:“他年纪尚小,又身子不好,不便雪天奔波,所以,我将他托付给了一个可信之人照料,等他身子康健一些,我便会安排他回京都,并打算在事情结束后,与你团聚。”
听到她说两个孩子都没事,刘大力总算松一口气,但一转眼,他又朝南溪冷然一笑。
“看来,你是要威胁我了!”
南溪淡漠笑道:“还我清白本就是你欠我的,何谈威胁一说?当然,你若执意这样想,我不拦着。”
她说完转身准确离开,却在房门前忽地停下,转头又道:“刘大哥,我今日过来,一个是要给你解药,毕竟这是我承诺过的,第二是想提醒你,这是上天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也别让香儿失望。”
话音一落,南溪便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南溪和刘大力见过面后,又处理完带回来的药材,方才端着药汤去找江辞舟。
可不等她踏进门槛,便听到里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连忙背靠门外,只听到江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好好的,你怎么就受伤了?大夫怎么说的,有没有生命危险?会不会影响以后日常?”
江辞舟意外,母亲居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过来了。
他半睁着眼瞧她,虽然感觉很累,但还是尽可能好声安慰,道:“母亲不必忧心,我的伤不碍事,等伤口痊愈了,我便又可以舞刀弄枪了。”
江老夫人依旧掩着面,轻泣道:“你尽会安慰人,谁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江辞舟微笑,“哪里儿子报喜不报忧?而是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不必告知家里罢了。”
他不停地拍拍对方肩膀,含笑安抚,“母亲,咱们母子多久没见了,与其这般哭哭啼啼,不如多聊聊天,您说呢?”
“好好好,都听你的。”
江老夫人急忙擦干眼泪,爱怜道,“但你得答应我,咱们不住这儿,你跟着我回家养伤去,如此我也能方便照顾你。”
江辞舟连忙摇头,拒绝道:“儿子哪里能让母亲照顾?儿子觉得这里清静,养伤养病再好不过,大夫医治起来也方便,所以,还是不回去了。”
江老夫人猛得一滞,语气几近哀求,叫人心疼。
“可是,这里哪里有家里方便?儿子,你听母亲话,好吗?”
她说着,又叫身后嬷嬷抱来两个奶娃娃,教导着道:“孙儿乖,这是你们的叔叔,咱们叫叔叔一起回家,好不好?”
两个孩子一脸懵懂,“叔叔,回家。”
江辞舟心头一颤,别样的感觉溢上心头。
他们,应该就是南溪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