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低着头,似在难受、痛苦,却忽然抬起头,毅然道:“好了!半个小时已过去多时了,按照符于对我的嘱咐,我必须带领你们火速离开这里。”
方婷忽大声斥责她道:“你以为我们都像你这样贪生怕死,不顾朋友的生死,只顾着自己逃命?”
秦青愣了愣,脸上变得更加的痛苦。
何远轻斥方婷道:“方婷,别这样说秦老师。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担心符于,但她为了顾全我们的安危,才依照符于的嘱咐,带我们离开这里。”
夏风也道:“何远说的对。不过,我们干呆在这里也徒劳无用,不如我们冲进去,或许还可以救得了符于。”
方婷赞成道:“对,我们冲进去,就算救不了他,死在那里也心甘情愿,无愧于心。”
何远拿不定注意道:“这……”
秦青忽大声反对道:“你们以为冲进去仅是如此而已吗?若符于还未受制于人,我们冲进去反被捉住了,那么我们死则死了,却连累了符于。这难道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朋友义气吗?”
何远和夏风听此番说法,觉得很有道理,都低下头,深感惭愧。
秦青继续道:“朋友义气并非意气用事,毫无价值地去为朋友送死,而是要能审时度势,分析利弊和顾全大局。这样,我们才能保存自己的实力,与敌人周旋到底。”
何远叹了口气,自责道:“秦老师说的对,我们还是听从符于临走时的安排,火速离开这里。我坚信符于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谁都别想走!你们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去便去的地方吗?”身后忽然有人阴气森森地说话。
四人大吃一惊,缓缓回转身,又吓了一跳,面前竟然出现了两个老人。
两个很老很老的人,也不知他们的年龄有多大了,只知他们一男一女,头发已全白,像根根银丝分布在头顶上;脸上的皱纹像风干了的桔子皮,凹凸不堪。
他们脸上的表情阴怖而诡谲,睁着已深凹下去的双眼,像两枚铁钉钉进木板一样,死死地盯着四人。
夏风颤声问道:“你们……是人是鬼?半夜三更的,出来吓人啊!”
老人们又阴气森森地道:“呵呵!我们不光要吓人,还要吃人呢!”竟然咧开掉尽所有牙齿的嘴巴,阴森森地冲着他们笑。
四人浑身一阵哆嗦,只觉得凉气从脚底倒抽上来,忽不知谁一声尖叫,四人立即撒腿拼命逃跑。
“哪里能逃得掉?”两个老人同时伸出已干枯变形如鸡爪般的双手,虽手臂僵直,动作缓慢,却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抓住了他们的后颈。
四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直哆嗦,只觉得那尖利的指甲已然刺入到皮肉内。
忽然,一声“轰隆”,像是地震,从地底下传上来,震得地面晃动了几下,也震得六个人大吃了一惊,身子摇晃不稳。
两个老人本能地缩回各自的双手,正不知是何原因时,却发现四个人又开始拼命逃跑。
老人们阴森森地笑了几声,不紧不慢地再一次伸出双手,却突然间又逼近了四人的后颈。
然而,就在手指接触到他们的后颈时,突然一道淡紫色的光芒闪电般飞来。
两个老人吃惊,已缓缓缩回双手,却避开了如此迅疾的光芒。缓缓转头望去,便发现了一个人。
黯淡的天光下,只见这人一身黑衣,脸带面罩,虽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他英姿飒爽。
他就是迷侠,刚才的那道淡紫色光芒就是他发出去的飞牌。现在,飞牌已在他手里,却又突然不知所踪。
四人本来拼命地逃跑,这时见迷侠出现,都停下来,欢呼道:“迷侠,快杀了这二人!”
秦青注目着他,以乞求的语气道:“迷侠,还请你快去救符于!他去了凶手的实验室,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迷侠看了看她,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去救他的。你们先回去,在宿舍楼门口等他。”
四人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似乎想看看迷侠是怎么制服这两个老人的。
迷侠也没再去催促他们,只是对着两个老人道:“好两双变形搜魂手!想不到已失传几百年的武功,两位老人家竟会使,而且还使得如此纯熟、精炼。在下倒是不得不佩服了。”
那老太婆道:“别啰嗦了!发出你的飞牌吧,我们一定会让阁下大失所望的!”
迷侠微笑道:“不错,你说得对!但也只是让我的飞牌失望,我的飞刀则只会让你们失望!”说着,他的手忽一动,飞刀竟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