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个小时。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就不是索菲亚·诺兰了。她会被人称为爱德华太太,或者日后如果爱德华先生早逝的话,还可能被她的母亲再换一个男人嫁掉,自此变为不知道姓什么的某某夫人,某某太太。
谁家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索菲亚一口喝掉杯子里剩余的红酒,被酒精呛得险些留下眼泪来。
谁家的母亲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庄园里偶尔还会迎来一些姓诺兰的叔叔伯伯,但日子就了,这些人就好像冬天花园里枯萎的康乃馨一样,凋零的落入泥土中。
这些‘诺兰’们的名字隐晦的出现在报纸上1的各个角落里,隐藏在荒唐的头版头条之下。
索菲亚没有保存过其中的任何一张报纸,但她记得绝大多数上报的诺兰的名字。
这些名字在午夜梦醒的时候,索菲亚大多数情况下对不上他们的照片和名字,但那些用‘诺兰’作为后缀的单词,常常让她遍体发寒。
这么一想,她或许很快就能摆脱自己这个姓爱德华的丈夫,在她的丈夫失去利用价值以后。
索菲亚在镜子前补了补粉,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戴着的头纱。她打开门,迎接自己没有定性的未来。
婚礼的主场设定在了诺兰庄园的绿地上。庄园的外围已经停泊了很多不同种类的豪车。如果要例数维多利亚下台前后的唯一区别的话,那应该是这次的宴会里没有邀请任何一家媒体参加。
完美主义的维多利亚想来为此也咬牙切齿了一段时间。
凯瑟琳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展示了自己收到的邀请函,潇洒的走进了婚礼的现场。
至于邀请函的来源···
或许是时候创造一句名言了——‘凯瑟琳想要的,凯瑟琳就能得到’。
感谢维多利亚突如其来的炸弹案件,这不经打乱了官方的计划,也让本来严丝合缝、一直排外的伦敦地下势力露出了一条大大的缝隙,凯瑟琳见缝插针的,就在这里安身立命了。
踩着三公分的高跟鞋,身上的礼服被衬托的更加完美。凯瑟琳借用了t家的衣帽间,挑选了最奢华的一款服装来参加宴会。
凯瑟琳对于这一天相当的重视,她特意联系了几位还在法国的老友,借来了一套昂贵的宝石套装——她的脖子上带了一座英国的城堡(价值)。
这次没有neal提供妆容,所以凯瑟琳找了名流沙龙度身定制。
美中不足的,凯瑟琳没有给自己找一个男伴。但话说回来,在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踢馆的情况下,找一个男伴是非常拖后腿的事情。
从职业道德来说,left并不享受众人瞩目的生活,不过如果是偶尔为之,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体验。
凯瑟琳穿过人流密集的地方,怡然自得的一路往前。
直到一个同样让人瞩目的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艾琳。我没有想到你也参加了婚礼。”
“我陪同我的男伴前来。”艾琳·艾德勒的语气温和。在和凯瑟琳的多次洽谈之后,她终于学会用对待莫里亚蒂那个量级的态度来和凯瑟琳说话。
“我很好奇他的名字是···”
“——如你所见,莫里亚蒂教授。”
凯瑟琳听到艾琳这么说,笑容就更大了。或许一个前前任的英俊首相已经满足不了维多利亚那颗日益老旧并且贪婪的内心。莫里亚蒂成为了维多利亚的新宠,然而这位久居尚未的女王很快就会发现,她给自己找的并不是一个属臣,而是彻头彻尾的引狼入室。
“或许你愿意为我引荐一下。我对···教授慕名已久。”
不,凯瑟琳的话当然是骗人的。在她的心目中,唯一的教授莫过于斯内普。或许莫里亚蒂是个不错的哲学家、数学家,但缺乏为人师表的那份气度,莫里亚蒂或许更适合做一个教父2式的人物。
“我想现在并不是最恰当的时间,不过教授确实已经做出了安排。”艾琳优雅的从路过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刚刚开瓶的高档起泡酒散发这一种诱惑的色泽。
凯瑟琳微笑拒绝——“我想不用了。刚来英国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小礼物,从中我学会了一条,不要接受别人提供的酒水···顺便说···我最近在戒酒。”
凯瑟琳从艾琳的身边走过,去寻找她此行的目标人物。坦白说,对于艾琳的态度,凯瑟琳并不是完全满意。
于是她回头,在艾琳的耳边又很神经病的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假设你已经换了手机的密码,并且没有把那串数字告诉任何人。”
艾琳点头。